珠,吞了几口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榻上女子身子向后一倚,将整个人从那片柔软中挣脱开来,微微坐起了身,手中抱着一团雪白之物,冰冷的指甲在它身上游窜。
“这次下来的怎么如此之晚?”她未曾抬头给葛烨一个正眼,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紧闭的睫,眯成一条迷离的细缝。
“老板娘……自从昨日晨时到现在,你……你就未给在下食过半物,再加上这几趟的奔波,我的体力……实在是有些跟不上……”
葛烨将眼睛正视着榻上人,却未料此话惹得她心生不悦“噢?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怪我花如颜没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了?”
她终于给了葛烨一个正眼,顾盼之际更潋几分锐气,不过她的眼神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似是赏赐一般,只留一瞥。
听到这,葛烨将两瓣薄唇紧紧抿起,他虽说出身乡野,但十多年来也未曾遭过这般的奴役。
若说花如颜吩咐给他的都是些正经活计,他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靠着人家的客栈才能有个落脚地,理当出些体力活报答。
但这花如颜,明摆着就是想捉弄于他,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将他叫下来,做一些她自己能力之能的琐事比如替她添加手炉里的炭火,又或是替她将红薯剥皮。
想必这次将他叫下来,定还会吩咐这些消遣人的事。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葛烨只得吞下这口恶气,朝她赔着不是“老板娘给葛烨提供了住所,葛烨不敢说是不从。”
“呵,这还差不多。”花如眼垂下眼睑,逗着怀中那一团雪白,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出心中怨气,“你们这些好看皮囊的男人,就当受点苦!”
没等葛烨开口,她便再度轻启丹唇“我的雪球饿了,去厨房给它弄些吃的来。”
葛烨顺着目光寻去,终是看清了那团白色的绒毛为何物,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长毛狗,蓬松厚长的尾巴缠绕在花如的颜的手腕上,似一条天然的皮草,魅惑而野性。
“是”他点头答允道,便几步走向了后院,给那狗祖宗备食去了。
待葛烨走后没多久,花如颜便端起身子,怀抱着雪球走到门柱前,将整个身子倚靠于上,抬起一双没了光的眼睛,望向屋外之景。
此时,雪下得更大了些,纷纷茫茫地扑满了对面屋檐瓦顶,在这大雪的日子,穗央城的街道愈发冷清,张望了许久,也未见一个人影。
花如颜伸出一只柔荑接过几片晶莹绒雪,盯着掌心片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