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各异的雪花片不知想着什么,随而又将手掌合起,将几瓣雪白攥得生紧。
再次展开来时,雪花已变成一滩刺骨的冰水,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雪球,你看,再美丽的东西,也总有消散的时候,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涂再名贵的脂粉,也抵挡不住岁月的痕迹。”
花如颜呆滞地望着掌心中流逝的水,抚上自己的脸颊。
“叹美人迟暮,空留一地愁丝,秋波望,望不回昔日郎。”她抚摸着怀中的雪白,声音说得很轻,好似生怕打扰到它的休眠,“十二年过去了,他不会回来了,对吗?”
雪球不会给她答案,亦不会有任何人来给她答案,留给她的,只是死一般的静谧。
“呵,他不会回来了。”花如颜苦笑一声,自问自答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走回到屋中,走到美人榻前,身子向后一仰,“砰”地一声将整个自我陷进柔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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