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榆只听了一耳朵,似乎几个皇子讨论的是是否要开凿运河的事儿,这事并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她倒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都在朝廷上讨论,宣元帝并没有独断乾坤,心里也是举棋不定的吧。
包括宣平公主在内的姑娘里,除了正襟危坐的白诗,都没有听几个皇子在争论的问题,反而在聊着女孩子家家喜欢的话题。
晚榆与田若芙坐在一块儿,田若芙看了一眼史寄晴鬓边的木芙蓉,低声的问她:“你要不要戴花?我替你簪朵菊花吧。”
为了应景,宫女们在桌子上摆放了摘下来插在瓶子里的各色鲜花,鲜花开的鲜艳热闹。
晚榆摇摇头,捡了一块莲子糕吃进嘴里,左边的脸颊鼓鼓的,显出十分的可爱来,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之后才小声的说:“五殿下送花给史姑娘,可是给心上人送的。你给我簪花算什么呀。”
说完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田若芙想想也是,也个跟着她笑作一团,她要是男子娶了晚榆也是很好的,她就可以带着她骑马玩。
晚榆的笑声轻轻的,倒也不引人注目,这个时候白诗找不到插嘴的地方,听到晚榆和田若芙的嬉笑声,眼珠儿一转,便开口问:“晚榆妹妹对开凿运河的事儿有独到的想法吗?”
她的语气轻柔,笑意盈盈,然而却是挖个坑给晚榆跳,她准备等秦晚榆说完,再开口辩驳。
若是秦晚榆答开凿运河好,她便反驳开凿运河有地方不好,秦晚榆若是答开凿运河不好,她便说开凿运河好的地方。怎么回答都能踩着秦晚榆的观点上位。
白诗就不信秦晚榆小地方来的丫头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
身体一僵,晚榆正挨着田若芙笑呢,猛地听到白诗这样说,她抬起头来,白诗这是什么意思?皇子们讨论政事,她不过是一个女眷,哪里有什么意见建议?
至于运河开凿,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意思。
刚刚皇子们讨论到什么地方,她压根没有听到。她整个人虽然很懵,却眼波流转,嘴角带着一抹轻笑,看起来镇定自若,十分的从容。
太子隐晦的目光滑过脸上带着跃跃欲试之色的白诗,只觉得白大人这个女儿,实在是不成器的,竟是连白大人胸襟一二都没有学到,浅显直白的叫人有些看轻了去。
“开凿运河耗费巨大,颇有些劳民伤财,与父皇轻徭薄赋的政策不一致。开凿运河之后便能把江南的粮食运到京城。”太子淡淡的嗓音响了起来,简短的说了刚才他们聊的局势,颇有些替晚榆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