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起来了,受惊似的猛拍胸口,“你这么个大老爷们走路怎么没声儿的!”
杨副将一脸无辜,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我在这儿都站半天了您也没发觉啊。
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将军,您做的事情君上应该都已知情,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您还是尽早收手,否则……”
“你们怎么都喜欢这句话?”想到之前宇文赫才说的话,某大将军心里就膈应。
宇文赫自打当了皇帝便越发爱说教。
从前的他可不是这般模样的,他恣意自在,散漫自由。遥想当年,他也是个发宏愿说要江湖逍遥的自在人。
那时候若是他登基,如今的局面说不定还真就不同了。
杨副将看着自家大将军越发凝重的表情,他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杨副将,你说,本将军若是有朝一日成了君上,会不会是个昏君?”
谁知大将军突然没头没尾冒出这一句,杨副将闻言僵了僵,表情也颇为不自然,“大、大将军,您这话是何意?”
“怎么,怕本将军借着便利行刺君上取而代之么?”宇文骁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杨副将暗暗咽了咽唾沫:您一直以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您是有某种企图的,只不过从未如此明目张胆过。
有个充满了雄心壮志的主子,日子提心吊胆,委实考验人。
若真有那么一天,是要表忠心,还是要大义凛然维护正统?
“大将军……”
不等杨副将说出个一二三来,宇文骁又开始自说自话,“杨俊达,他知道我想干什么他还纵容我,是不是表示他就想当刚个昏君?”
宇文骁陷入了奇怪的循环,这在杨副将的角度看来就是魔怔了,他也不敢搭腔,屏住呼吸静候下文。
帐中静得出奇。
“罢了,”宇文骁不期然叹了一声,“他说的对,大夏的江山始终姓宇文。你下去吧,本将军要一个人静静。”
走出营帐时,杨副将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他望着暗下来的天色,长叹了口气,徐徐向宇文赫所在的营帐走去……
萧如月一路劳顿着实累得够呛,换了件衣裳洗了脚,便倒头睡下了。
宇文赫回来时她已经她睡得很熟了,还发出浅浅的鼾声,宇文赫坐在床前,听着她均匀起伏的呼吸声,大掌在娇嫩的脸颊上摩挲着,正要吻上粉嫩樱唇,帐外便响起崇阳的声音,“君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