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扯着袖子抹了一把汗,无力地摇了摇头。
梦境里的一切,就像是真真实实在她面前发生的一样,太吓人了。
这梦怎么能这么真实呢?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那样的惊心动魄就像真的发生了一般,快把她的心都给吓得跳出来了。
阿霞心有余悸地递上手帕,“公主,您是不是头又疼了?您这头疼病时不时就发作,可这次咱们到西夏来,连巫医都没有带,万一您再发病可怎么办啊?”
“他们西夏那么大,肯定有他们的巫医的,不怕。”阿朵不以为然,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阿霞道:“阿霞,我这头疼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了么?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她一张嘴便是一连串的问题,可就把阿霞给问住了。
“公主,其实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从小就伺候我的么?”
阿霞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车外一眼,才压低声音道:“公主,我以前是二夫人宫里的,后来才调派给的王后,然后才伺候的您。算一算时间,奴婢在您身边的时间也就这两个月,说奴婢从小就伺候您,都是骗您的。奴婢不知道您以前都有什么喜好。”
阿朵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骗的?
“那我,是为什么生的病?我问我阿娘,她也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诉我。”
每次都说她是生了很大的一场病,病好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究竟她是为什么而生病、到底生的什么病,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十分神秘
“可是王上吩咐下来,不让任何人说您以前的事情。宫里都没人敢说。”阿霞苦着脸,似乎要是自己说了,就会真出人命了似的。
阿朵见状也就不勉强她了,心里暗暗想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今日找不到人答案,还有来日方长,不着急的。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
西夏京都。
御书房里。
宇文骁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案头还有许多待处理之事,岳相也在,坐在一侧,说道:“摄政王,老臣年事已高,处理起这些国家大事来,越来越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摄政王能否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宇文骁的动作一顿,抬头朝他看来,“岳相,您老就先别老惦记着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