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其有那个心惦记着告老还乡,还不如多帮本王多看几份奏折。本王只是摄政王,不是皇帝,说到底就是个替君上忙碌的,您老能者多劳,多分担些国事,也就算是帮了君上了。”
摄政王能言善辩,他这么一说,岳相愣是写不出来辩解的话了,叹了口气,便认命地继续干活了。
方维庸忙把一部分的奏折都给岳相递过去。
这一朝宰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御书房里寂静得只余下纸张翻动的轻响。
却在这时候,外头来报说,有来自边关的六百里加急文书。
方维庸出去接来了文书,没一会儿便双手捧着那信函,跪在案前,“摄政王,杨大将军转来了南疆来函,说是因为前任大祭司之事,南疆王派了公主,亲自前来献上贡品,以修两国永久之好。”
“拿过来。”
方维庸忙呈递上去。
南疆的来函是南疆王亲笔所书,信上措辞谦卑,极为诚恳,并且屡屡以受害者自居,将一切的罪名都推给了那个如今下落不明的,南疆前任大祭司,翁岱。
宇文骁看完一掌重重将信函拍在了桌上,“这个南疆王倒是推得干净,一句不知道就推说得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竟然还把女儿都给派来了。”
岳相闻言愣了愣,“摄政王,这南疆王是?”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宇文骁让方维庸把那封南疆王的信函给岳相递过去,岳相边看,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
“岳相对南疆突然的求和修好,如何看?”
岳相一本正经道,“摄政王,这南疆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走那和亲的老路。可是,倘若真如南疆王所说的,当初燕州城外险些酿成不可收拾之祸的那些蛊虫都是前任大祭司的错,与他们无光,他又何必将自己的女儿送过来?”
宇文骁笑了笑:“英雄所见略同。”
他始终相信一句话: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南疆王一面示好求和,试图将之前的事情与他们南疆摘个干净,撇清干系;可另一面,又迫不及待想借着之前的事情,把自己的女儿当筹码送过来,这前后不一的行为,未免太自相矛盾。
只能说,南疆王这件事做的痕迹太重,他就是想不多想,也难。
宇文骁铺纸,提笔迅速写了一封信函,盖上大印,交给方维庸,“这封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去边关,告诉杨俊达,务必接待好南疆公主,并且,亲自送南疆公主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