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离京城最近,按理说,民众应当衣食无忧、民风淳朴。但整座城池给人的感觉,便是阴暗陈旧。
元砚知:“丞相之子,指的可是卓星胤?”
玉天卿点点头:“他本该流放在外。我一直在找一个机会,如今看来,时机已到。”
天色渐暗,元砚知拉着玉天卿跳入一道墙内,避开耳目。这还是玉天卿第一次来皇家别院。琴音如同泉水,倾泄而下,欢笑声、娇嗔声充斥在整个院子。
玉天卿用手指在窗户上戳出一个小洞,果然见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瘫坐在椅子上,再仔细看过去,她飞速的移开眼睛,脸颊莫名染上一些绯色。
元砚知好奇的向里探去,不过片刻,也移开了眼神。
“咳咳,卓星胤可真会享受。”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全身赤luo,简直是活chu
宫啊。
回去的路上,两人未曾说话,空气中隐约透着一丝尴尬。
两人在庆州又待了两日,才回到京城。
玉茗望着那金漆宝座上略显单薄的人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微微定了定神,道:“本相身居高位,自丹华建国起,就有人屡屡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求王上调查清楚,还微臣一个公道!”
安白冷笑几声:“丞相劳苦功高不假,但苛捐重税导致民不聊生;贪污受贿,连各城主进贡给王上的奇珍古玩都要先经过您丞相府;丞相公子卓星胤本该流放在外,他私自回庆州,霸占皇庄土地、猎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可不能算冤枉了您!”
玉茗望着昔日在她身边“摇尾乞怜”的男子,突然嗤笑出声:“安白大人莫不是还介意以前在我府上做伶人的事情,才构陷本相?”
朝堂上的众人已然开始窃窃私语。昔日,这安白凭借俊俏的容貌在杨帆和玉丞相之间纠缠,如今却突然入仕,做了这朝堂上的唯一男官,公报私仇也未尝说不过去!
玉天卿:“户部尚书,我且问你,现在丹华的稻米多少钱一担?”
“回王上,京城斗米200钱,庆州斗米2000钱,其余地区斗米在150钱左右。”
玉天卿:“庆州乃鱼米之乡,今年又适逢丰收之年,为何米价却这样贵?”
见那户部尚书支支吾吾不答话,玉天卿又看向玉茗:“丞相来说,这是为何?”
玉茗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回道:“庆州自古百姓富庶,物价高些也是理所当然!”
玉天卿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