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几个花生:“多谢太上皇谬赞,但比起您,我还是差了许多。元砚知呢?您到底把他弄哪了?”
元秉谦目射寒星:“不听话的小子,自然要给点教训。”
玉天卿拿起一旁的兵器图,道:“原来您喜欢自己做兵器。但这弓弩有一处不妥,会降低威力。”说罢,在兵器图上一指。那满头大汗的匠人大笑了起来:“太上皇,原来是这处有不妥啊!我即刻修改,这次咱们一定能做出杀伤力极大的弓弩。”
元秉谦冷哼一声,骄傲的迈着步子走了。以后的三天,玉天卿充分发挥了“狗皮膏药”的功能,元秉谦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当元秉谦睡醒一觉,再次发现自己的胡子被编成小辫子,禁不住怒斥:“臭丫头!臭小子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玉天卿将杯子里的茶喝个精光,道:“爷爷,元砚知快死了,是吗?”
他听闻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怒道:“你瞎说什么啊,他从前跳了无数次寒潭,哪一次死了?不过是受点皮肉伤而已。”话说到一半,他话锋一转:“臭丫头,你又诈我!”
玉天卿食指捏起一串钥匙,神情嫌弃:“爷爷,你把钥匙放到自己的靴子里,保险倒是保险,就是味道有些怪异!但您放心,我一定把元砚知带到您这,让他给您赔罪!”
“等等,钥匙你虽然拿了,但你知道是哪处寒潭吗?”仅仅是建宁城便有上百处寒潭。即使拿了钥匙,她也未必能找准位置。
“当然知道。”玉天卿扔下一句话,往宫外跑去。
建宁城帝陵,泽淮湖。
冉冉烛火之下,从指间流淌出的是一副水墨画卷,元砚知凝视着画中人,从腰间摸出一支玉萧,空灵的萧声夹杂着冰泉之气,回荡在空旷的帝陵中。
石门响动之间,一个清瘦的身影站立。
他轻轻挑了下眉:“比我预想的要快。只是泽淮湖上的十八罗汉呢?以你现在的功力,他们并不好对付。”
玉天卿一面走,一面观察帝陵中的陈设,“很简单啊,他们每摆出一个阵法,我就脱一件衣服。就这样,把他们吓走了。”她衣服扣子扣的松松垮垮,墨发柔软的披在肩上。
他眸光一冷:“给我把你的衣服穿好了。不是爷爷囚禁我,我只是想来讨个清净罢了。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可以走了。”
她突然靠近他几步,猝不及防的拽住他手臂,当看到他手上的伤痕时,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