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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节长相我倒是清楚,确实不错,只是不知他竟还精通医理。不过我对此一点不感兴趣,我和他又不熟,知道他那么多事干什么,但见花抚说的开心,我也没什么事就稀里糊涂的听她讲下去,全当是在催眠了。
月上中天时,花抚终于一吐为快,极为畅快的拍了拍手,我以为她要走了,正暗自庆幸,她又拉着昏昏欲睡的我问话,困意泛滥,我恍惚听到她在问我觉得孟节这人怎样。我困得要死,只稀里糊涂的说了句:“你和他豺狼虎豹,绝顶般配!”
第二日花抚来服侍我洗漱更衣时,笑成了一副春天到了,红杏出墙的样子。
朵步不知我们昨夜说了什么,看着我一脸茫然。
我感觉花抚看我的眼色怪怪的,我问她她又不说,只一个劲儿掩嘴偷笑,我一阵恶寒。
我倒抽一口凉气,想着无论如何也得挽救她这半老少女。我好心道:“花抚,你是不是慕少艾了?可你早就过了这个年纪了呀,你要是动春心,就只能叫老树开花了,这多不好听啊。而且,你和孟节年纪也相差太大了,你这样,是不是叫做老牛吃嫩草?这样不好,不好。”
花抚眼里闪过一丝暮霭,转瞬变脸,生气道:“公主又在胡说了,怎么能是婢子慕少艾呢。我是在为公主殿下开心。”
“为我?为我什么?”
这话怎么讲,你看上孟节那小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阿娘,就算找了郎君,那也不是我阿爹啊,怎么能是为我开心呢?
我与朵步面面相觑,依旧没能弄明白花抚在说什么。
花抚貌似深思熟虑一番道:“孟世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相貌好,性格好,又学得一身精湛医术,出身也配得上公主。而且我听说,庆阳王夫妇也是个好相与的人,将来公主嫁过去,日子一定好过。”
“打住!!”她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
我怒道:“我看你才是在胡说八道吧,我和那孟节总共见过两次面,我何时说要嫁给他了!”
花抚猛然觉悟,却不在点子上醒悟,犹自畅想道:“是啊,不能操之过急,须得一步一步培养感情,等有了感情,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我扶着额,无力地说:“花抚,我求你了,别再乱点鸳鸯谱行不行。我知道你很中意那个孟节,可你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就忍痛割爱让给我吧,我无福消受……”
她再说下去,我就真的抑郁了。她怎么这么有空,竟无端端操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