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抚怔仲道:“不是你自己说你和孟世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吗?怎么这会儿不承认了。”
“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了……”
阿诏常教诲我说,饭可以乱吃,架可以乱打,可话万万不能乱说,尤其是这种没皮没脸的话。虽然他没少乱说话,却也不妨碍他的三观直。
花抚很是委屈的说:“就是昨夜你睡觉时说的啊。我问你觉得孟世子人怎样,你能看得上他吗?然后你迷迷糊糊就吐露了真心,说你和他是绝顶相配,你对他甚是满意。我这才想着跟你提提意见而已,免得你摸不着门道,讨不到他的欢心。”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我自己,顺带上花抚。原来昨天晚上,花抚是在问我和孟节,不是说她自己啊。
我跟花抚解释,说她会错意了,花抚听后难过了许久。一直说我错失良缘,我哭笑不得,垂头丧气出了门。
我在尚书苑上课不满一月,便迎来浴佛节。郝夫子告假,说要陪夫人去踏青。如此粗糙的谎话,也是难为他想得出来。
我们乐得清闲,集体休沐三日。
傍晚时分,我瘫在床上一动不动,静静幻想着,我此刻就坐在蒹葭湖畔游的船上,听着远远飘来的隐隐歌声,吃着糕点赏着月。
而眼下,我只能待在房中枯燥难耐,好想走出展华宫,去看看建康城的夜景如何。
猛地记起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趁着安平随永河王进宫请安,展华宫暂时无人看管,于是计上心头,强拉着朵步跟我外出逛逛。到了门口,却很不凑巧的被看门的侍卫逮了个正着,生生给赶了回去。
大门不能走,我只得拽上朵步从后门溜出去,谁知后门又被给上了锁。
我思虑再三,为今之计,只有一条出路……墙角还有一个狗洞。
我一脸悲壮的把这个决定告知朵步,可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