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到静谧的湖泊。我最喜欢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骑马追野兔子,带着我家的月食去打猎。草原上,无数的牛羊在喀什河里低头喝水;抬头看天,雄鹰展翅高飞,翱翔苍穹。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流泉滚滚、云衫密林、苍翠挺拔。真是美极了。”
我无限畅想,好生怀念。
孟节好奇道:“谁是月食?”
“我养的狼。现在都三岁了,应该有这么大了。”说着,便向他比划了一番。
真是越说越想家,可越想家便越想哭。
可叹,我回不去。
不知何年何月,我才能再次回到北邱。我想贺格,想纂叔叔,想阿诏,还想我和阿诏一起养的月食。
月食是匹小狼崽子,准确来说是一匹被我训成家犬的狼崽子。
那年纂叔叔去缺缺山上打猎,本想捉几只雪狐回来给阿诏的阿娘做围脖,可在山间寻找一天,都没发现一只狐狸。本是一无所获而归,却在半路捡回来一一匹已经奄奄一息的公狼崽子。
那狼崽子通体雪白,眼睛湛蓝碧亮,像极了一只雪狐,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瞧出不同。
我和阿诏开心得不行,将它捂在被窝里,用了好久才将它冻僵的身子暖和过来。
纂叔叔原本是打算将它喂得肥一点,再拿来给阿诏他娘做成狼皮围脖,以弥补没有逮到雪狐的遗憾。可我哭着喊着不准杀,纂叔叔最是疼我,自然依了我将狼崽子留下。
那狼崽子刚出生不久,小小的一只,路都走得跟楞半倒,颤颤巍巍的。而且还很瘦,瘦得皮包骨头的那种瘦。阿诏很是嫌弃,说它长得像我,干干瘪瘪的,丑死了。我为此和他大打了一架,打得他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方才作罢。自那以后,他再不敢多说一句。
我为了将月食养肥,偷了不少羊肉。一开始,它似乎对我有敌意,不肯吃我的投来的东西,我也不急,耐心的等着它放松对我的警惕。时间一久,它也瞧出我的真心,开始接纳我。
我还为它取了名字,原本是叫白雪的,可每次我这样叫它,它都不应我,许是不喜欢。
我为此十分苦恼,这般好听名字哪里不好,它居然敢嫌弃。后来经阿诏一语点醒,我才恍悟过来。白雪这名字是姑娘家才合宜用的,而按照人的认知来看,这小公狼崽子该取个儿郎名。
于是,我只得想新的名字。可我毕竟才疏学浅,学问不深,搜尽枯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百十个名字,它竟都不满意。
后来,我干脆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