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唉,近来宫中事多,皇爷爷让我负责鲁国附属之事,我忙了一日,累了一日,今夜原本都打算在宫里降息的。可听说你病了,便连夜里赶了过来。你真的不想出来看看我?”
一听见他如此温言软糯的声音,我就想哭,可怕他担心,我又不能哭。咬牙忍着,忍得眼泪大滴大滴的滚到膝盖上。
我死死压着被子一点间隙不留,被子里没有空气流动,闷热难耐,直憋得我喘气不匀。可他又不见走,让我无法出来透气。恐怕还没被天花折磨死,就得先被捂死了。
我在被子里大喊:“你快走,我得了天花,是会传染的。”
他说,“我不怕!”
我白目,只好放大招,吓唬他说:“得这病会死人的。”
“我也得过天花,不碍事的。我能接近你。”
“你骗人,你得过天花,我怎么不知道。”
他再不说话,只使劲去扯我的被子,我死命的拽住不放,他只得无奈放弃。“你听我说,我小时候真的得过天花,现在这天花对我没有危险。不然母亲怎会放心让我过来。”
我奋力掀开被子,拿起榻上枕头砸向他,“我让你下去,我不想见你。你是耳朵聋了吗!走啊。”
为了不让他被我传染,我只严词命令。长极被我的疯样吓到,紧蹙眉头,哑然道:“缺缺,我只想陪着你……”
“你陪着我做什么,陪着我一起死啊。我说了让你走,让你走,你是傻了还是聋了。滚出去,不要待在这儿。”
我擦了擦脸,哽咽着说不下去。
他起身去捡起地上的枕头,又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毫无忌惮。
我眼睛里含着满满一眶泪水,摇摇欲坠。
“说了别过来别过来。你要做什么。”
我往后退去,一步一步,退到靠着墙壁,再无退路。眼看他就要靠近,只好故技重施,想要钻进被窝里。
他急忙夺去我的被子,往后一抛,被子砸在地上,这次我是再无力气阻止了。
我此刻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水痘,又因为哭过,眼睛肿得看不清人,真是像极猪头。
没了被子做遮羞布,我便双手捂脸。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我咬了咬下唇,忍痛赶他走。
他倏而笑了起来,很是不注意场合的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害羞了?”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没法遮掩住话音里的戏谑。
我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