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赧万分,将灯笼往他手上一塞,撒丫子就跑。
其实我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还是会难受。我们成婚数月,我和长极还不曾——算了,不提也罢。
…………
我躺在床上发愣,出神望着窗口,天已经大亮,光从窗户照进来,洒满了一室。
起床梳妆时,镜子里的我眼睛红肿,神情倦怠,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的缘故。
用过早膳后,我领着月食在院子里溜达消食。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极旺,繁花似锦,芳菲妍露。花上虽罩着锦幄防止花被风吹雨打,可仍旧抵不住雨疏风骤,时光催促,接连凋零。花瓣落了一地,浸透在积水处污了好颜色,也坏了人心情。
长极怒气冲冲自书房出来,在院中见着我,上来就质疑我偷了他的什么破画。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语气生硬强势,容不得我有半点解释,张口就道:“你是不是又进我的书房去了?我只问你,可是你偷开了我的箱子拿走了里面的画?若是你拿了,快些交出来给我。”
“画?什么画?”我一头雾水,不知他所言何物。
“还在否认?我的书房平日里只有你能进去,除了你动过我的画,还能是谁?你莫要再狡辩了,快些把画交出来给我。”
“我没瞧见你什么画,更没拿你任何东西。你少诬陷我。”
他不信,仍一口断定是我,“哼,你没拿,那还能是谁。快点还回来。”
我颇为怄气,叉腰与他对吼:“你讲不讲理啊,我都不知道你说的画是什么画,你就要我交出来,我交什么给你?”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又突然变一副面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昨日对我还好好的,我去看望安平回来晚了,他担心我,还特意提着灯笼候在门口迎我回家,对说话我也是温柔体贴,嘘寒问暖,这才过了一夜,便又对我大呼小叫,还随意质疑。
想必又是闲着无聊,与我斗嘴找乐子来的。
“再说一遍,快把那画还给我,那幅画对我很重要。”
我近来精神欠佳,无力也不想与他争吵,任他再说什么也不再搭腔,自顾自去逗弄月食玩。我将月食揽在怀里,让它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腿上,拿着一把小梳子,慢条斯理地替月食梳着毛发。月食惬意的半眯着眼睛,由我随意折腾。
见我沉默不语,长极再次开口找茬,语气轻蔑,神色也十分凝重,:“原来你们北邱的女子都是这般敢做不敢当啊。且惯会演戏,擅长装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