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幅画,既然你不想给,那还你便是。免得你在拿此来讽刺我。”
长极愕然挡在我面前,宛如一尊石像,我用力推开他,脚下步子不停。
他拽住我,愤然怒骂:“真是不可理喻!算了算了,我不要便是。”
他见我果真要去取画,气得拂袖而去。
我踌躇不前,回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下一片空白。
实际上,我哪里舍得去把画摘下来还给他,不过是装装样子,气气他罢了。我知他脾气,见我态度强硬,自是不会再与我较劲。
我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丢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画。
——
整个晚上,都因为这场莫须有的偷画事件搅乱了我的好心情,使我心绪不宁,愁闷不堪。
烛火惺忪,人影孤单,我坐在软榻上,反复回想和长极吵架的事。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今日要生那么大的气,他一直在说我偷拿了他什么画,可又不明说那到底是一幅什么样的画,也不许我辩解,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一顿,着实可恶。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打人。正气着,小腹一阵抽痛,只觉身下有暗流涌动。
算算日子,兀又明了,应该是来葵水了。
我每次来月事腹内都会阵痛,眼下更是痛得冒冷汗,大抵是被那个蛮不讲理的人给气急了。
我扯着嗓子,冲着外间大喊朵步。她此时正在灯下替我绣制襟怀,乍听我唤她,抱着针线笸箩就匆匆赶来。见我吃痛的捂住肚子,也不问原因,只急忙张罗替我处理亵裤。未几,便差人去把早就熬煮好的汤药端来给我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