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杀了他啊!”程毕疯了般大吼,“在吕府学了两年刀枪就光学会了怎么嫖赌么!?”
“这……”吴铅铢一句话不敢说。
“孬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但你像个懦夫一样欺侮下属算你什么本事?”姜乾猛地扯住程毕的发髻,强行令他把头仰了起来,另一只手上的腰刀徐徐往里探,“永安程尧天算个屁,老子今天就杀了他的小儿子,灭灭他的威风!”
“姜乾,可以停手了。”古钥把姜乾手里的刀给扳了下来,另一只手捏着绯香玉扔在了程毕脚下,“绯香玉可以还给你,但那些金铢你就别想了。”
“走。”他返身扯住司空羲。
“师兄,好像……不对劲啊!”司空羲细细的听着远处有些异样的声音。
古钥面色一僵,“怎么了?”
“他们……好像不止来了三个人啊!”
古钥眼瞳猛地瞪大,转瞬间拔出了长刀。他忽略了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事情。程毕他们根本不是回吕府准备休憩而准备明天的校场操练,而是程毕他们算准了自己会咽不下这口气!仍会让影众循着路线跟过来!
为什么只有程毕三人前来找场子……中途耽误的时间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就凭他们这种纨绔,自己一个人就足够把他们给耍着玩,而他们显然不会这么傻,尤其是北堂晟。他虽然只是一个纨绔,可他绝非程毕等人可比。北堂家族的人,绝没有无用之人……
“姜乾,快回来!”
“算你命大!”姜乾狠狠的一巴掌将程毕抽倒在地上。
可是这时,一股大的可怕的戾气令他警觉到了极点。细微的破风声袭来,司空羲愣了一瞬,瞪大了眼。而姜乾反应极快,猛地旋身向后,以手中腰刀纵身横劈过去。
“锵!”
细微的火花转瞬即逝,姜乾大惊,是一柄带了血的腰刀!他顾不得再想什么,急忙朝古钥的方向跑去。
雪地上趴着的程毕此时却阴狠的笑了,他挣脱着坐起身,啐了一口血沫,眉眼上充斥着狰狞,“柳无宿,给我杀了他们!”
更为暴烈的马嘶蹄踏声响起,数十匹马极快的逼近了。黑暗中,马背上的人持着刀滚鞍下马,他们慢慢的围近了古钥几人,手里的火烛亮的令人心惊。
“是影众!”古钥眼眸微凝,空着的手使劲扯住司空羲的衣摆。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司空羲急的大汗淋漓,手死死地摁住刀鞘。
“还能怎么办?”古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