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蕴华把自己手里所有的东西都销毁了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压根没想坐实御史大夫跟飞光的联系啊!
他来这么一出,到时候吴翰池大可说,户部侍郎是一时糊涂,再狡猾一点,就说他的指控是受人指使,因为御史大夫自身清白,张蕴华无法拿出证据的缘故,才故意弄了这一出,以混淆视听,造成有证据但是被销毁了的假象。
邹士筠也明显考虑到了这一点,沉不住气地“啧”了一声,又自我安慰:“无妨,只要能挤下去缘故沈平也行。”
是吗?
户部侍郎以死证明,大理寺与林家都站了出来,只扳倒了一个深平,就值当了么?
陈桐生应这个话,她本人其实也不是特别了解,邹士筠若这样说,那沈平可能还真就是一大敌。
过了片刻,陈桐生道”“张环飞光上,上瘾之事,必须要,查清楚。”
“查是要查,不过,这个倒也不是最要紧,更何况张家人要是自己原心里有数,交代了也就交代了。可要是他们也一无所知,或者对此事无可奉告,我们查起来便麻烦了。”
“要紧,”陈桐生道:“这很,很要紧。”
“哦?”
“户部侍郎,以及张家的一,一系列做法,我总认为,与张环的密,密室之死有关。”陈桐生认真道:“他们行为,太奇怪,儿子死了,他们竟然不愿声,声张,叫林小姐,去跑腿。”
一般人家死了幼子,父母就先喊打喊杀地上了,哪里要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天天在外头跳脚,又是为难陈家,又是揭发假陈蝶的?
“所以......这也是陈姑娘的直觉?连推论都算不上,只是直觉?”
陈桐生反问:“难道少卿办,办案,不靠,一点感觉?”
不等邹士筠回答,陈桐生接着道:“包括,苦水村的时候?”
邹士筠哑然失笑,他“嘶”了一声,道:“陈姑娘,还真看不出来哈,话中还暗里点着你曾经在侯爷面前帮我说过话,如今到回报你的时候了是吧?”
“疑问罢了。”陈桐生神色如常。
邹士筠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会把这件事放到与“扳倒刘德,让他脱下官袍滚回老家种田”同样的考虑地位。
说到刘德,虽然他当官多年毫无建树,但依然有当大理寺卿的心,他自己有点资历是一回事,他敢在大理寺中不怕得罪人的处处压邹士筠,主要是他背后与左相一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左相一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