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也不是我的女儿,不过是接着我的肚子,生出来的下一任祭司罢了。你与伽拉乃是真正融灵融骨的,不必在我这里强迫学凡人的纲常伦理。”
可以说观念是非常冷酷了。
若是陈桐生本人在此,听了那句话,肯定要对辛澜反问一句你娘也这么对你么?
“所有,”陈桐生问:“我当时......那个年纪还很小的我,当时什么反应?”
宋川白想起来似乎是想笑,表情有些古怪道:“你倒表现的不伤心,也不愤慨,反问‘你娘也一直这么对你?’把祭司气得脸色当场就变了。”
陈桐生闻言笑起来,不愧是我。
她乐得呲牙:“所以她娘确实是这么对她的,是这样吧?”
宋川白:“......”
得缘于北朝对伽拉的崇拜,在充当北朝与伽拉之间媒介的祭司,也就淡化了祭司作为人的意志,连带着淡化了祭司家庭,乃至于对子女的认知与情感。
小桐生一落地便被带离了生母,是一众仆人与宫人带大的,与母亲感情淡薄也就很正常。
不过不知是天生遗传,还是后天影响太大,做母亲的冷酷无情,当孩子也对母亲不屑的很,血脉在她们之中真就淡薄如水。
陈桐生问:“但是她干什么要针对你?我做了什么很讨她嫌的事情,还是让你去做了什么讨她嫌的事情?”
宋川白想了想:“倒也未必是针对我,似乎辛澜对谁说话都这样,包括自己的丈夫。”
陈桐生又是一睁眼:“我还有个爹?”
“......”宋川白:“你都有个母亲,她有丈夫,你有父亲,这很意外吗?”
陈桐生摆摆手:“我还以为她这样一心为伽拉当祭司的人,肯定卸磨杀驴,丈夫拿来生了孩子便扔,没想到还留着......我有爹有娘,又有这样好的身份,那个皇帝看上去对我也倒和颜悦色,竟然与这个叫清临的下人好,也能看出来是有多没人管了。还真就是一生出来就是当未来祭司对待,不把孩子当个孩子的。”
宋川白说:“如果你把动辄责骂和体罚当作关系好的话.....确实也是。”
“我动辄责骂和体罚你?”
“差不多是的,”宋川白露出无奈的表情:“从早上睁眼清醒开始,便指示人给她穿衣,报今日的饭菜名字,也许不满意菜品,也许不满意报告的语气,也许是嫌衣服料子刮着她了,也许是嫌你穿衣的顺序不对,甚至是手指按的位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