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自己穿?”
陈桐生:?
......会吧。陈桐生两只手有些费劲的抓着衣服想,看上去倒也不难,更何况就算她不会,还能让宋川白动手给她穿不成?
......
为什么不能呢?
陈桐生在心里反问:我现在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张着手让人服侍着把衣服穿上?
这可是侯爷啊,若是放在平常,能遇到几回这么可以顺理成章让他给自己换衣裳,穿衣裳的时间?
陈桐生心里在拒绝与答应之间反复横跳,蠢蠢欲动,问了一句:“侯爷会穿么?”
谁知宋川白抿唇一笑,非常自然无辜的样子:“我不会。”
陈桐生:“?”
那你给我整的这一句,让我平白地想了半天!
陈桐生脸往下一拉,道:“那还不是要我自己来。”
宋川白便笑起来,还是弯着腰,声音很缓和的说:“但是我可以试一试啊。”
其实被伺候宽衣解带的愉悦只持续了那么一小会会儿,这衣服表面看上去大气,实际上里面带子扣子对襟的云肩的,层层叠叠,陈桐生从一开始的面带得意,到后面面无表情地张着双臂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问:“你说龙袍有没有这么麻烦?”
宋川白回答:“没有。但龙袍穿上比这要累。”
陈桐生眨眼看过去,宋川白也把一根长带轻轻从她身后绕过去,顺势对她眨了一下眼。他眼尾修长,这么轻巧如燕尾地一眨,好似一个什么东西在陈桐生的心里跟着那个眨眼的动作跳了一下,闪闪发光的,是一个含满了喜悦的泡泡,彭地一下炸开了,流淌着浸透了胸膛。
陈桐生小小的嘶了一声,短暂的抿了一下嘴,但那股子高兴劲儿,又好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狗在心里乱跳乱蹦,要找一个突破口撒爪子奔出去,呼哧呼哧地摇起尾巴表达自己对面前人的喜爱。
小狗在心里蹦着,面上就忍不住,情不自禁地绽开一个好灿烂的笑容了,宋川白低头仔细地抚平衣料,抬头便对上这个笑容,意外的一愣,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看见你就觉得高兴。”
宋川白似乎对陈桐生突然而来的表白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保持着那个笑意,转手拿了镶宝圆环来,示意她转过头去,好为她佩上。
头饰倒没有衣裳戴着那么复杂,很快的戴好了,轻轻动一动,也能听见细碎的玉铃声,脆而空灵,陈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