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门外臣子高声齐呼,周莞昭烦躁的揉揉眉心,一时未曾回应,便有个熟悉的年迈声音在在外响起来:“陛下!”
“全国十三州,如今报上来的已有七十八县,处处民众忽发癔症,成千上万的发病之人正朝京都而来,我京都中更是疯病猖獗,民生民事尽乱,此灾不逊当年大疫,实乃千年百年难得一遇之大灾啊!”
此话说的非常严重,周莞昭猛然抓了手边一只小巧的金兽掷向门上,门被砸的猛然一响,跪在门外的有些官员已然低下了头去。
周莞昭起身走至门前,道:“好,贺温茂,朕问你,这癔症之灾自事发到如今,已过去多久?”
右丞贺温茂答:“不过七天。”
“七天,”周莞昭隔着门,外头抬头的大臣只是影影绰绰地分辨出一点皇帝的身影:“才七天,你就说民事民生尽乱,不逊当年大疫。难道这类病症也会传染不成?难道这类病症也会死人不成?难道各处守关的兵都是死了,拦不住人?”
“兵,未死,但,同发癔症!”贺温茂高声道:“自臣接到此消息第一天来,便已派人去巡查城中情况,乃至周边村镇,发癔症之人,有老有少,有平头百姓,亦有朝中官员之类,驻城守卫军有,外城守关的兵也有,下到贩夫走卒,上到达官贵戚,无一不包。此悄无声息蔓延全国各地,猛然发病的奇症,若再不珍视,必将酿成难以估量的大祸啊!”
周莞昭一时没说话,半响道:“京都中兵力受癔症影响多少?”
外面悉悉索索了一阵,似乎是有人在给温贺茂传什么,片刻后温和茂道:“至一个时辰前,被癔症所损兵力为一六百千人。”
饶是周莞昭没动,她也听见门外传来不同声音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彭荣在身后小着步子走来,低声在周莞昭背后道:“陛下,沈大人来了。”
周莞昭点点头,没再接外面的话,转身往回走,姜利言恰好自后面转过来,这一张过分艳冶的脸。
实际上当年这张脸的主人还是沈平时,他也只是让人觉得脸漂亮,被人背地里叫男生女相,是魅主无德的面相,但总归只是传言罢了。但如今换到姜利言,他确实实实在在的能说是一股子妖冶之相,并不是宫中男宠那种媚气,姜利言周身散出来的气息很邪。
姜利言平日说话总是一幅将万事拿捏在心的模样,但到了今日,脸色却是沉的,说不出来的阴郁,眼神却闪亮,闪烁着摄人的光。
不等周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