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跟了一批,孔将军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就在他一筹莫展地预备上奏领罪时,得到消息,其余地方都发生了与峰门关类似的事情。
毒雨一灾蔓延数十个县,毁坏农田财物不计其数,而更为棘手的,便是各地方官不论用什么办法,软硬兼施,刚柔并济,甚至抓了一批人也杀了一批人,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无可奈何。
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办法将这些鬼行的人留住。
不仅是孔家,各处任职的官员都深觉脑袋不保,更有甚者,连当地的官员自己都变成了那副模样,呆呆地走在人群里,拖也拖不住。
她们混在家属聚集成的人群里,勉强跟得上步子,荣怜儿小声说:“那个蛊是真的吗?”
“鬼行蛊?”王澄南摇头:“怎么可能。”
荣怜儿不解地转头看她,接连不断的赶路,使得两人都疲倦不堪,荣怜儿是个娇贵的瓷娃娃,眼下发青,身上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淤青。这就是她饮食不好,休息不够时会有的情况,王澄南路过城镇也会为她多点一些好东西,但荣怜儿没胃口根本吃不下去。她手软得好似一捏就会留下青青紫紫的印子,王澄南轻轻的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为这个娇气又懵懂的妹妹发愁,认真跟她解释道:“他们原来讲的像那么一回事,我也相信了,但我们如今走了三个县,处处都是这样的情况,可见不可能是羊颉国下的蛊。”
荣怜儿睁着那双秀美的眼睛望着她,小羊似的,王澄南道:“羊颉不过南疆处的一介小国,就算他们有那个本事下蛊,也不可能传播范围如此之广,几乎覆盖了我整个大周。羊颉人被冯曦文打的压在边境过不来,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在整个大周下蛊?”
荣怜儿便懵懂点头,王澄南接着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与毒雨有关系。”
一听到毒雨,荣怜儿恐惧的抓紧了手,王澄南安抚她,荣怜儿便紧紧地贴着王澄南,小声说:“姐姐,我们去哪里?”
王澄南也回答不上来,她们之前向往的沙漠终究没有去成。王澄南仔细地查过也问过,沙漠中的条件要比她们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苛刻的多,荣怜儿在那样的环境中根本活下来。
于是王澄南便放弃了,她带着荣怜儿去看了山谷中盘旋的山鹰作为补偿,她的小妹妹照旧看的很开心。
似乎只要能够和王澄南在一起,她干什么都心甘情愿,都开心。
她们的目标,或者说王澄南的目标就变成了为荣怜儿治好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