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澄南会白发至此全部是因为她,考虑着她的生,考虑着她的死,却又如此渺小,无力,只能如同浮萍一般的,在命运的风雨到来之前,嗅着那么一点骇人的湿气,瑟瑟发着抖,做出一点微弱的挣扎。
王澄南将头发散下来,只是说:“睡吧。”
“姐姐,”荣怜儿熄灭了灯,在夜色中说:“若是没有我,你是不是会过的好一些?嫁人生子,有自己的日子,不必这样吃苦。”
王澄南反问她:“嫁人生子是好日子?”
她们都见过自己母亲像枯叶般在庭院里绝望挣扎的模样,荣怜儿也没办法立刻点头说是好日子,顿了顿讲:“姐姐一定会遇到好人家的。”
“我看未必吧。”王澄南毫不留情地揭穿她,语气里是冷静的无情:“活着本来就是吃苦,我乐意吃照顾你的苦头,不愿意吃嫁人生子的苦头,就这样,没什么好不好的。”
荣怜儿想了想,说:“可是,还有其他许多人也过的很好......”
“你怎么知道她们过的好?”王澄南打断她:“你在大都督府时,外人都觉得你过的好,你过的好么?”
不成想荣怜儿抱紧了她的手臂,轻轻地说:“不好,可是有姐姐在,也不算太差。现在过的最好,因为有你一步不离地陪着我。”
王澄南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想着自己要死,趁早开导我?”
荣怜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澄南便道:“不用动你哪个不善动的脑瓜子了,你不会死。”
王澄南语气笃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