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马蜂拥而上,举起手中的长鞭,就像草原上骑马的人赶动羊群一般,对马蹄边的宫人挥下了长鞭。
他不是要杀他们,他是在赶。
宫人们痛哭流涕,来不及逃跑的被一鞭子抽得方向调了个儿,而意图避开敌军,偷偷逃跑的宫人,则被仇英驱马而去,一刀毙命。
仇英怎么会混在叛军中?
他不是应当在侯府么?在岩山镇遭受袭击后,仇英身体便一直未曾痊愈,似乎是与其他的偶相排斥,尤其见不得孔顺与方茗。
他无一官半职,又无反叛之人的信任,究竟是怎么成为领兵之人的?
在他再度对着逃窜的宫人举起手中长刀时,陈桐生飞身跃下,来不及阻挡,便向他腿鞭击去,仇英手中的刀不得不半路转变方向,猛地反手一挡,“当!”的一声,仇英虎口当即麻痹,手中刀险些脱手而出。
“姐姐!”他睁大了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桐生将那吓的屁滚尿流的宫人拎起来一掌推开,喝问:“候爷在哪里?”
“他带着弥天司暗卫与方茗同去了!”
“问你去了哪里?”
“清,清沐宫。你往哪里去!”
陈桐生随手拽了匹马,说了声抱歉,便将那人扯下马来,连他手里的鞭子也夺了,翻身而上,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宫人纷乱躲避,陈桐生所骑的马匹嘶鸣一声,从扎堆的宫人头顶一跃而过,马蹄踏地声如雷霆,仇英不禁停住了。
她赴死的背影,仇英已经看过太多次,但这一次......应该会有所不同吧。
*
龙啸不绝!
绵延不绝的长啸贯音入耳,朱红宫墙谓之嗡鸣共振,地砖共振,就连陈桐生脑中,也嗡嗡地跟着共振了起来似的。
清沐宫重檐庑殿,面阔九间,深进六间,地下则另有地宫一座。
陈桐生纵马而去,白雾愈来愈浓,马匹不安地轻轻嘶鸣,再往前去,它便停步不愿意走了。
陈桐生只得翻身下马,在向前又行走了一段宫道,真正步入了清沐宫的范围后,她才察觉到不对。
只有龙吟。
即便在这个整个宫殿内都充斥着尖叫与慌乱的时刻,清沐宫内却只有龙啸之声,嗡嗡长鸣,除此之外,竟无一个活人声音。而这龙鸣又如此空灵,仿佛只是响在人的大脑深处。眼前只有白雾在缓缓地,如同实质一般流动着。
无数藤蔓一般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