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方才托人打听,冯府应是还没解封,因为那封条还原封不动地贴着……”
冯筝听得一愣,倏地抬头去看她爹的脸色,又落寞地低头咬住了下唇。
“不过冯老爷不必担忧,我家姑娘已经安排好了,冯府的贵亲都可以随我一同前去客栈暂歇片刻,”盘锦微微笑道,“应是时候尚早,想必官府一会儿就会动身前去府上解封抚慰。”
冯秉温心知肚明,宋知熹与他闺女向来交好,是以信了这位婢女的言辞,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他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看着大女儿朝他点头似是要他同意,他便有些好奇了。
这位与他闺女年岁相近的女孩子,能与他有什么要事相谈?
虽是这么思量着,但他也没持多大念想,只当是她刻意为他冯家解围,免得他们一会儿陷入在自家府门前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想着这姑娘确实有心了,他也随即点头答应道,“有劳了。”
一辆马车坐不下,冯府其他家眷先被车夫引着路先行离去,只有冯筝陪着冯秉温站在路口的石台边,等着盘锦招呼一辆马车过来相接。
冯秉温有些出神,若是他本就孑然一身,他也不至于心生担忧。
他堂堂正正做了太医正将近十年,入宫入得早,整个太医署就数他头发最为乌青。多年来从未出任何差池,他不奢望什么泼天的荣耀,只求殷实安稳,好给自家子女一个坚实的后盾。
希望是他多想了,他虽不至于功高,但劳苦还是有的,以他在宫里各殿辗转的次数来说,他都能混个脸熟了,多少宫殿里一有头疼脑热便是指了名唤他冯太医去看诊。
这半点情面宫里不会不给。
他感觉手上有几分松动,回神看到冯筝怔怔的面容,便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对面酒楼门前停着一匹赤兔骏马,马蹄上沾了不少黄土,一男子牵着缰绳背对着街道,身形高挑俊朗,几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从酒楼走出来与他碰拳问好。
此人应是从京郊打马而来,街道虽宽,但隔得不远,冯秉温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
“云杨!这会儿舍得来了!”一个体态略丰的男子率先上前,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面色有些酡红,颤颤巍巍地拍着来人的肩道,“等你好一会儿了。”
冯秉温恍然,原来是景国公府的世子云杨,去年便和他家结了亲。
冯筝看得有些怔,“爹,我们……景国公府……”
冯秉温知道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