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雅致,不知是不是点了炉香,渲染出偌大内室的静谧安宁。味道很清,深吸一口气却什么也闻不出。
一方靠墙的梁栋边立着一座巨大的古董架,精美玉器整齐地陈列摆置于上。釉雕采用了金银平脱的工艺,将髤漆与金属镶嵌相结合,金箔贴制的花纹高出漆底,金银的光泽映照在黑色漆面上格外生辉,充分显示出器物的雅致贵重。
然而都只是装饰墙面之用。
宋知熹被仆妇褪了鞋,穿着罗袜踩在绣着回字纹的地毯上,就这么直愣愣地干站着,用眼神勾勒着前方榻座底下纹路的走向与笔画。
尽管沉静,她还是有点儿郁结于心。
月白色的衣角映入眼帘。
周绪呈与她擦身而过,清冽的竹息若有若无地打开了宋知熹的感官。
她突然抬眼,看见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面前的榻座上,右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凝眸打量她。
一瞬间两人双眼对视,宋知熹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是她站着,他坐着,可她莫名感觉面前的人正在月朗风清、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她没由来地自乱了阵脚。
“累?”男人忽然荡漾开笑意,宋知熹下意识后退一步,右手不防触到了身后的几案。
“这么客气做什么,坐啊。”
“真的?”宋知熹有些惊惑,却还是识趣地双手向后一撑坐在了几案上。
周绪呈也是没料到女子会误解他的意思,他眉峰斜挑,垂手扣了扣榻座,“宋姑娘,你这个样子与我谈话,未免不太妥当。”
“可是我是真累了,您也看见了,腿肚子都打着哆嗦呢,估计一刻也站不住了。”宋知熹虽知放肆,却也不想落了下风,硬着头皮不卑不亢道,“只要话是妥当的,这些细枝末节就不必计较了吧。”
“哦?那好。”男人的声音硬朗了几分,漫不经心地道,“昨晚,你看见了什么,说来我听听。”
问的是她看见了什么,而不是做了什么。
宋知熹不知道此刻该不该放松,但她知道,什么话该说而什么话是不该说的。既然亲自拿她问话,便不可随意糊弄与搪塞,与外头流传的什么太后福泽绵绵死而回天之说,总该有所区别。
只是她用了德充符,这个万万不能说,虽说能施用符箓的不一定是精通道法之人,但她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史料如何,有没有关于她那一世德充符的相关记载。
德充符,除了她师傅,也就她和祖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