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男人身上缠绵地流转。
在女人绕走的过程中,周绪呈朝某处稍稍斜了一眼,神情依旧随性,有意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婴姬身着一袭烟紫色的踝肩长裙,细腻的衣料恍若画屏上所描摹的素纱蝉衣一般纤薄。转眼再细细一看,画上还逼真地描绘出美人柔润的肩和手臂,让人生不出任何狎昵之感。
“有女媞媞,为人澹清”是也,但可惜的是唯独少了那抹引人探究的韵味。
画上的美人尚且不够鲜活,但颇为应景的是,随着那女子雪腻的肩膀先耸后坠,广袖纱罗衫顺着手臂垂顺地滑下。
不知不觉地,宋知熹已经移出了半个身子,还没等她准备一探究竟又躲闪着收回了目光,仰起头咬牙腹诽道,这昏黄的烛光怎地变得这样刺眼。
饶是她身为一个女子也看得有些害臊。
女人内里穿着一件裲裆,制式为前后各一片布帛,在肩部有两条丝带相连,腰间则以绑带系扎,姑且挡住了前心后背。
——“都是追逐爱慕之人的手段罢了,哪里还管什么上不上得台面的后话。”
多年以前掌事姑姑的这句提点虽说在婴姬看来并不太认同,但毕竟自己不入流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还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松鹤堂的舞姬不同于普通乐馆的舞女,皆为艺术与礼仪兼备的貌美女子,并且懂得上层社会的礼仪,虽说不同于幽居于青楼妓馆的娘子们,但终究还是靠卖弄技艺谋得生计,讨要贵人们的喜欢。
男人喃喃说了几个字,心绪尽付于幽深的口吻中,宋知熹只能看见男人一张一阖的唇瓣,却听不见到底表达了些什么。
只见女子抬臂轻轻搭住他的宽肩,紧接着,她低下头,一只手像没有骨头一般滑进了他的衣领……
宋知熹倏地转身挪开眼,鸡皮疙瘩乍起之际浑身一阵恶寒,指尖捏着的红果被她立刻收入了手心。
身子陡然僵硬,她却愈发固执地要把身板挺得笔直,攥拢的手心不断冒出细汗,却顾不得此,还要狼狈地抬起手背擦拭额头沁出的冷汗。
眼前的一幕分外灼人眼,她不能阻止什么,只能暗自惊叹——
这么快就开始没规矩了吗?这位宠姬竟有这等勾人的伎俩?!
宋知熹垂眸,鸦羽似的睫毛低至眼睑。
挨得如此近,呼吸都能交缠的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了。
确切地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