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让。
“姑娘很活分啊。”
她后退一步,他便跟进一步,几个回合下来,宋知熹着实有些恼了,便不再与他周旋直接撩裙走人。
谁知还没走两步,一个压沉的嗓音仿佛天生裹挟着威吓,在她的身后尽显愤懑。
“莫非松鹤堂生意见红,低贱的下人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区区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居然还碰不得了啊。”
不比方才对峙之时,好歹能佯笑着你来我往,此刻的气氛一瞬间僵化,有威压喷薄而出。
宋知熹怔在原地,再也绷不住神经。
攥着裙摆的手倏地垂落于身侧,像被抽干了气血有气无力地站在那儿,再也迈不动一步。
不知不觉,瞳眸已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浸润,她垂眸,有一滴湿润挂在了眼睫上。
随他去吧,要闹什么尽管闹去,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是啊,有何干系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像她一样,在他人眼里顶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闹够了,就该醒神了。
闹够了就能醒神了。
奈何决然离意抵不过步步紧逼,僵持的局面总归是她落了下风,宋知熹细眉微挑,不再后退,伸出一根食指抵住男人的胸膛。
卫迎铮难得很识相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顺着莹白的手指往上流眄,泛粉的指甲被裁得圆润又精致,他神色愈发收紧。
以他御女的经验来看,是天生该被男人呵护的尤物。
“兄台适可而止吧。”她收回手。
他讥诮地看着她,口中无意道,“难不成……”
她静静地抬眸,点头,“是,你动不了我。”
“我啊……”她喃喃启齿,神态自若地绕过他。男人站着不动,跟前的人缓缓与他错身而过,目光也紧随着她的身影而动。
她回眸一笑,“是舞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