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他爹问,她的心,还在不在。
那头沉闷的磕头声仍旧砸在心坎上,见虔嬷嬷话毕又要跪磕,宋知熹双唇紧抿,快一步爬去攀上她宽厚苍劲的上臂,扶正她的肩,自己却庄重地、双手交叠拱于额前,朝宋渊的方向拜了下去。
“大氅已归,人情已还。”
“爹,知熹不会了。”
……
“老爷,老爷。”崔管家将要询问鞭子归还给储玉院的事宜,即刻又木讷地站停。
这是他头一回,从宋渊眼中窥见了惊慌。
一连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宋知熹时常啃着嘴皮子消遣,小臂叠起微微向前倾,整个人又趴在了桌子上。
她恹恹道,“爹不喜娘不在,让我自生自灭吧。”
“姑娘,老爷是真的心疼您,不会舍得加罚姑娘的,您别往心里去。”
她酸涩一笑默然不语。
倘若宋渊知道宋知熹早就死了,死在了琼林宴上,只怕,那晚那鞭子就不会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