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塞!”
陌离一把将那鸡头拧下,连毛带血生生塞进了弃嘴中。
弃喉头上下“嚯嚯”抽动,“吱吱”声渐渐消失。
“拔!”医不得又喊。
陌离将那鸡头一把自弃喉中扯出,只见几条血色小虫,自那鸡冠之中钻出,举着青色利嘴,在鸡头上四处游走。
“快!”医不得拉开一个口袋,陌离将那鸡头往里一扔。“吱吱”声又起,不久却变得微弱了。原来口袋中竟盛了半袋不知什么黑色汁液,那鸡头扔进去只片刻功夫竟化为一团灰雾。
医不得再次撬开弃的牙关,看了片刻。
“好了!”医不得长舒一口气。再看房中之人,皆是满头大汗,衣衫全湿。
唯有那弃躺在榻上,竟似陷入沉沉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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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帝都往东行六七里,便是那一芽山庄了。
嬴协出了城,远远便看见一座山头,着火般耀眼。
“这衣青萝还真是个奇女子!”
原来,那满山烈“火”竟是密密麻麻怒放陵苕花朵。
当年这山岗不过一块无主荒地,草深林密,虽在天子脚下,却似被人遗忘。衣青萝一眼看中,将其收下,改为山庄。为植这陵苕,她将满山乔木尽皆移去,只搭上数十里长参差错落低矮棚架,时人不解其意,称她为“衣痴”。如今每年陵苕盛放,人人艳羡,她竟又将这山庄大门敞开,任人游玩,分文不取。只在园中一角留一间精舍,专用来待客吃茶。
嬴协来时,衣青萝并未到。精舍中童子认识嬴协,请他入内。
这精舍架在山脊之上,自陵苕丛中凌空探出。嬴协但觉清风徐来,花香盈室,心中微醺。抬眼处,壁上三个大字——自在香,笔意高古,竟是出自衣青萝之手。
嬴协在室中转得一圈,来至窗前:“这景象,倒有几分似那歌姬的裙摆。只不知青萝姐姐作何想?”望着窗外层层叠叠花海,风过处红浪翻滚,嬴协不觉笑了笑。
“你来了?”不知何时衣青萝竟已到了。
“青萝姐姐?你悄悄进来,吓煞我了!”嬴协起身,满脸堆笑,“姐姐召唤,怎敢不来?”
“陵苕香浓,夏茶味淡,暑日炎热,山泉清冽,此时此地来吃,最是相宜。”衣青萝开始做茶,却不以沸水冲泡,“我一日前将茶包浸入山泉之中,去其苦涩,如今再点上**黑杞,添几分薄甜,你且吃吃,味道如何?”
“青萝姐姐最是风雅,便是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