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战结束不久,为了恢复生产,清国奉行了与民休养生息的政策,大举放权于地方,故而政务轻简。陆稷离开太后宫,也无甚大事,便带着文聘、康超两人并几个随从出了承天门,去了普昌城的街头游逛一番。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断,吆喝声混着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陆稷深深吸了一口街头的市井气息,对众人笑道:“朕自从出了这承天门,便觉一股清流扑面而来,百姓谈笑风生,不似皇宫内那般死气沉沉呀!”
文聘笑道:“主子只说这宫外谈笑风生,却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要进这承天门。主子是久居深宫,操劳政务,今天偶尔得闲出来一游,自然觉得这下里巴人较阳春白雪更显清流,我等则不同,比如在下,日常事务办完之后,都会在街头逛一番,随意找个落脚的地儿歇上一歇,也就不觉得清流不清流了。”
陆稷一听,笑道:“你既然这么说,那今天就有劳你请客,带我们去吃一杯酒,顺便尝一尝这市井小民的手艺。”
文聘听完,大笑道:“主子可算是问对人了,我文聘平生有三好,一好兵书,二好习武,这三好嘛,就是美酒。我在京多年,不清楚什么高官门第,却对这方圆百里有多少酒楼了如指掌,我这就带诸位去尝尝醉仙居的美酒,走!”说完,他便拉着众人直奔醉仙居去。
来到酒楼,三人顺着酒桌坐了下来,要了一坛酒,让店小二炒几个菜,便在那里闲聊。
陆稷看着周围的酒客,时而放声大笑、吟诗作对,时而谈古论今、针砭时弊,倒是起了兴趣,问文聘道:“怎么这的酒客都不像是市井小民?”
文聘顿了顿,小声笑道:“主子有所不知了,这些酒客可不是一般的市井乡民,他们都是些文人墨客,时常聚集此地,或是畅意抒怀,或是谈古论今。”
陆稷点了点头,却见其中一个面目清秀俊朗,两条锦带裹着发髻、身穿淡蓝色锦袍的男子开口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我清廷以被俘的晋军将官的首级祭奠那些已死的军士。”
众人均点了点头,附和着表示自己也听说过。那男子顿了顿,提高了音量,接着说道:“不是我宁宇妄议时政,而是这清廷所作所为,却是有违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有尺寸之命,两国刀兵,已是生灵涂炭,朝廷不思抚恤生者,减少杀孽,反而将俘兵斩首,喋血成性,枉为我大清生民之榜样啊!”其余的文人墨客一听,先是一怔,接着都纷纷鼓掌。
康超听了他的言论,有些按捺不住,想要站起来呵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