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陆稷一把将他按住,小声说道:“稍安勿躁!”
“说得好!那阁下以为对于那些死劝不降的将官应当如何处置?”陆稷陡然冒出这一句,一下子打破了众人的七嘴八舌。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坐在就桌旁的这个身着白色锦袍,头戴白玉冠的青年身上。陆稷丝毫没有羞惭之色,正眼看着那个叫宁宇的书生。
那书生微笑着打量了一下陆稷,朝他作了作揖,说道:“我看公子这神情服饰,恐怕是经纶事务缠身之人吧。我是闲云散鹤的酒徒,没有官场的包袱,可能有些话难入阁下之耳。但公子既然问了,在下也就献丑了。”接着,他捧起酒杯,以袖掩面,饮了一杯,继续说道:“纵观前朝,天下公祖纪公以德服人,西征成国,三擒其主,劝而不降,故三放之,成主感其仁义,情愿归附。如今天下,之所以大乱,不过是仁义不存、欺瞒横行,当今朝廷要想成为堂堂正正之国,就应该行仁义、仿先贤,对待俘虏应该以诚感化其心,如其不愿,亦可放之,列国闻听,必交赞我国之仁义!”
看着他娓娓道来,陆稷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听着,康超却是忍不住,破口骂道:“穷书生,满口酸文,你懂什么叫治国,凭你满嘴的仁义道德能赶得走如狼似虎的晋军吗?还不是我家主子……”文聘一看他要说漏嘴,连忙将一碗酒灌到他的嘴里,朝众人笑笑,道:“我这兄弟脾气大,上不得高雅之堂,还请诸位见谅。”
宁宇公子朝陆稷他们又行了礼,说道:“这位兄弟也有他自己的见解,我也不便说他什么。”
陆稷看他翩翩公子的模样,倒也是彬彬有礼,心想此人德行仁厚、温文尔雅,自己也不便去驳斥,不然倒显得自己粗野,他既然答了,自己也听了,既然各执己见,那就作罢,也起身行礼道:“我们偶经此处,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行告辞了。”说完,便带着众人向大门走去。
就在他准备跨步离开时,一袭粉纱在他眼前飘然而至,他眼一瞥,是前些天在街头看到的两位姑娘,心里突然涌起一番兴奋,但出于内心的尊严,刻意不去看那位小姐。那小姐也没在意他,径直走进酒楼,娇声喊道:“宁宇表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陆稷虽然并未回头,但听到了后面那些文人墨客的唏嘘声,知道这位小姐的美貌惹来众人对宁宇的羡慕,他的心里却油然而生一股醋意,心下恼怒,疾步走上了街道。康超忍不住回头瞧了瞧,对着陆稷说道:“想不到这个书生说话酸酸的,娘们倒是长得不错!”却被陆稷突然一斥道:“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