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超被他一骂,有点懵,看着文聘,耸了耸肩。文聘朝他神秘一笑,又对陆稷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主子手掌天下,连那宁宇都是主子的奴才,还有什么不是主子的。”
陆稷并不理睬,一头闷气直往承天门去。
“表哥,你在这做什么呀?”还在醉仙居的那位小姐对着宁宇公子问道。
宁宇笑道:“刚才有位公子听我针砭时弊后,有些疑问,我便给他一一道来。”
那位小姐这才反应过来,问道:“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公子吗?我看他的背影倒有几分熟悉。”小丫鬟也插嘴道:“不错呢,不光小姐看得眼熟,我看的也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宁宇笑道:“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省得伤了神,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起身向众酒客一一行了礼,说道:“在下先行告辞,咱们改日在此地再续情怀。”众酒客只顾看着那位小姐的美貌,只是草草回了礼,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三人离开酒楼。
陆稷回到宫中,满腔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搬起案桌上的奏折就往地上砸,吓得那三名宫女连忙躬下身子去捡那些折子。为首的那名宫女叫洛川,是京州刺史巴尔赫的女儿,不仅生得俊俏,还性情果敢,前些日子就是她替陆稷掌灯,她突然发声问道:“陛下,你有什么不顺心就说出来,为什么要摔这些折子?”陆稷理都不理,喊道:“来人,给朕抄了醉仙居!”
“我儿发这么大脾气?这是谁惹着咱们的王了?”万事贵在巧,恰在这时,徐太后来看望陆稷,在御书房外就听见他大发雷霆,便走进来瞧瞧。
三名宫女连忙起身给太后行礼,徐太后摆了摆手,让她们免礼,继续问道:“我可从来没见过陛下发这么大火,究竟是怎么了?”
康超有点沉不住气,站出来,说道:“这事末将知道,陛下今日去醉仙居赏光,谁知道不知哪来的一个书生,妄议国政,说我大清是喋血之国,这才惹怒了陛下。”
徐太后就着龙座坐了下来,笑道:“就为这事呀?我的稷儿是王,王怎么会跟一个满口诳语、百无一用的酸书生计较呢?”
见陆稷闭眼不语,文聘赶忙上前,抱拳道:“末将或许更明晓其间的曲折,那书生有一个表妹,可能是他的青梅竹马,但她毫无礼数,对陛下视而不见,此等无礼之事,怕是惹陛下不高兴了。”他囫囵吞枣地说着,心里早已明了。
徐太后听了,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儿大了,怎么还这么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