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李鸢子从车厢里喊道。
赵阙在前缓缓摇头。
她长舒一口气,刚才见赵阙像趔趄了下。
李鸢子怎么想的,赵阙依稀猜到一些,就因为这点于他而言无足挂齿的理由,她死活不放那匹马的缰绳。
她为何还不明白,在他心目中,人才是最重要的,身边的人能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又接近那堆黑影一段距离,朦胧能看出是一座废旧的山神庙,修建在山坡上,需要跋涉长长的陡坡。
“李鸢子?!”
“我在。”
“你带着钟逾明下来,带上干粮,跟我走!”他大喊道。
李鸢子把放干粮的包袱,系在腰间,架起状态逐渐加重,眼下有些昏迷的钟逾明,拉开车帘,困难的跳下。
“我的红缨枪!”她想起兵器落在车厢。
松开缰绳,赵阙回身跃起,点了下马头,钻进车厢,握住红缨枪,顺便抓起李鸢子未带走的衣物。衣物是钟逾明早在荫邱城备下的,而今看,着实有先见之明。
拉着车厢的马匹没人拽着缰绳,迅速失控,赵阙钻出车厢,眼看车厢即将倒了,甩起红缨枪,朝车厢横扫,恍惚砸中了坚不可摧的墙壁,闷闷的咚的一声,随即因势利导,凌空飞向架着钟逾明的李鸢子。
稳稳地落地。
然后和她一道架住钟逾明,急急朝山神庙飞奔。
马匹跟车厢,遭受赵阙势大力沉地一击,加上咆哮地风雪,竟是飞了起来,旋即不知所踪,就连歇斯底里的马嘶,也消失在漫天的风雪里。
“你还行吗?”赵阙喊道。
两耳皆是呜呜恐怖的风声。
李鸢子看向赵阙,点点头:“我没事。”
一位人间半仙若葬毙在这场风雪里,那才叫有事,白瞎了一身武学修为。
随着临近破旧山神庙,赵阙眉头轻微皱了起来。
里面有人,庙门紧紧关闭,又有轻微的火光从门缝里露出。
终是到了庙门,赵阙跟李鸢子不约而同地敲砸。
过了良久不见开门。
赵阙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入时,听见里面忽然爆发争吵,有东西被移开,砰地砸在地砖,庙门开了,架着钟逾明的两人赶紧进去,风雪也随之扑来。
“哎呀!快!快!把庙门顶住!我的天老爷啊!我活了六十二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风雪!”
庙里燃着的火堆,在风雪进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