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子些许的摇摇欲坠,咬着牙死死攥着缰绳。
“你这丫头!”赵阙无奈叹息。
再劈出一刀,刀气再度破开恢复原样的大风雪,把李鸢子所攥的缰绳砍断,瞬间,马匹不受控,让风雪狠吹着倒退,然后撒开四蹄,顺着风向狂奔,又未奔驰出多远,受滑跌倒,马嘶阵阵的挣扎。
李鸢子吃惊的看向赵阙。
两刀游刃有余,刀法极妙,因势利导,看着不起眼,委实是借助天地的力量,反过来对抗天地,就这般对大道的掌握驾驭,李鸢子想都不敢想,又联想到,赵阙曾说他武学巅峰时,为山巅三境的璧暇境,她在这一刻,甚至有些相信了。
这与宋翻山只拳问天,有根本的不同!
“过来!傻愣着干吗?!”赵阙喝道。
李鸢子顾不得其他,顶着风雪钻进赵阙的怀里,赵阙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攥着缰绳,蓦地,手臂用力,把李鸢子后甩向车厢,李鸢子抵挡风雪的真气消耗极快,这下任由赵阙的力量,将她轻飘飘的扔进车厢,顺带着她握住红缨枪,坐到蜷缩着颤栗的钟逾明边上。
她低沉怒喝了声,所剩的真气一股脑的涌进红缨枪,随之朝车厢外的风雪,捅出一枪,马车四周砰的巨响,吹刮向这里的风雪席卷上天,炸成无数细碎的雪,旋即让呼啸的风雪裹挟刮向其他地方。
拉车厢的马匹被惊吓得起了前蹄,不断嘶鸣,赵阙借用李鸢子的真气,手臂爆发力量,生生拽下缰绳,使得马匹落地,继续寻找躲藏风雪的地儿。有了她这一枪,赵阙多多少少好受了一点。
也不知老天爷是怎么了,大夏的南国都能降下这般大的风雪,且没有半点减缓的趋向,甚至另有加强的趋势。
有风雪呛进嘴里,赵阙不住的咳嗽,之后,放眼望去,暗道,这场风雪,比之西塞的风雪,更要恶劣,称之为百年一遇也不为过。
又过了半个时辰。
赵阙模糊望见远处有一堆黑影,瞧得像房子,赶紧拽着缰绳徐徐行进。
方才,路上有几个尸体让大雪越盖越厚,他瞥见了,本想救助,但马上作罢,这般要人命的风雪,他都自身难保,想救人,委实有心无力。
“唉,若是还具半山三境的修为,区区风雪,难不了我。”他喃喃自语。
另外,释放出八相龙蟒一样能与风雪争雄,只是,好不容易压制住八相龙蟒狂猛反噬,如果不顾后果用了,说不定刘青田和吕清臣为他争取来的一切,付诸东流。
“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