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朝廷,揭露大将军杀了马郎中,彼时大将军定然不能甘愿深陷牢狱,说不准,你会和大将军提前在疆场上一决雌雄!”
闻人亨豫冷笑的看着霍凤康:“霍州牧啊霍州牧,方才我就说了,你太小看大将军,你当真以为押注马河川的大人物会跟大将军撕破脸皮?金露城的平丰章家如何?比那些大人物厉害吧?还不是赔上了一位前途远大的分家家主,平息大将军的怒火!!
看见了平丰章家的下场,两河厉家吓的慌不择路,丢下了在南扬州的搜刮所得,立刻逃离了金露城。”
金露城的消息自是尽可能的传到霍凤康的耳朵里,既然霍凤康知晓,闻人亨豫自然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霍凤康顿时恼道:“闻人将军啊!偌大的南扬州粮食紧缺,当地的世家大族你我反应过来后,亦是不能往死里招惹,朝廷极有可能不管不顾南扬州的灾情,并且,马河川还死在了这里,如果事后酿成大祸,朝廷追责下来,后果难料啊!”
闻人亨豫白了他一眼,鄙夷道:“所以,你就起了,把面具男子便是大将军捅上朝廷的心思?说白了,你在乎的只有自己,别拉上我,就算我马上叫回派出去的大戟士,不理南扬州的烂摊子,转去南疆,亦是合情合理。”
霍凤康惊问:“莫非南扬州一地的功劳闻人将军都不要了吗?”
“功劳?嘿嘿,一州倒成了沼泽之地,说白了,我再待下去帮你处理乱事,是我对你的恩情,不待下去,径直去往南疆,则是本将军的本分。”
扫沙大戟士内应是有高人把南扬州的真实局势说给了闻人亨豫听,霍凤康这般想道。
最终,他叹了口气:“好,我便不上书朝廷了,请闻人将军留在南扬州,帮本州牧处置灾情。”
再乱的局势,亦是有功劳可捞的,况且青石城等反城还未平定,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战功,有此大功劳在此,莫说闻人亨豫,任谁都挪不动步子。
他和霍凤康的处境完全不同。
霍凤康需对偌大的南扬州负责,一旦处置不利,使南扬州步了江晋州的后尘,莫说是霍凤康一人了,连他背后处心积虑想要升为大夏世家的霍家,同样难以幸免于难。
所以,闻人亨豫才会说,让霍凤康维持眼下总体的局面,拖下去,待从中获取了功劳,朝廷里外打点一番,不论是升迁至京城还是平迁到别处,南扬州这个烂摊子就会留给下一任州牧,顶多追究霍凤康在任上的失职,聊以责罚,不会像江晋州州牧、刺史那般,不单是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