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惺惺的笑都收敛了去。
她站在屋外,抬眸看到浩渺的苍穹星辰密布,内心才变得纯明许多。
她很庆幸,自己是现在的自己。
约略半刻钟过去,她看到卷着袖子的姚赋兴从廊下走了来。她忙唤了一声“姚大夫。”
姚赋兴见了她,一时倒没认出来是谁。但无论是谁,他都急忙将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从容上前,礼貌谦谦地先施了一礼。
施礼之时,撄宁摘下了脸上的面纱。他见到那张长满疱疹的脸,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方知是卓家二娘子。
“卓二娘子……”
撄宁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一眼屋内。
“噢……”姚赋兴很想说,屋里人是救过他性命的贵人,是个大好人,不必防着。但转念他又觉得没必要麻烦,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您这边请。”
撄宁跟着他,来到了走廊尽头一间屋子,这才拿出装有饭菜的小匣子递给他。
“这是……”姚赋兴一脸困惑不解。
“我与我阿母晚间吃的饭菜。”撄宁不紧不慢告诉他,“里头极有可能参有坠天花的解药。我特地取来,是想问问姚大夫,能否有什么法子确认此事。若能确认此事,也不为别的,我就希望姚大夫来日,能在衙门里为我做个证人。”
姚赋兴豁然开朗,当即答应道:“好说好说。至于能否确认这里头有没有解药,姚某尽量一试。”
撄宁委身谢了他,“姚大夫狭义心肠,此番恩情,阿宁来日便是结草衔环,也必要相报。”
“卓二娘子言重了。”姚赋兴忙虚扶一把,“换做谁人遇上这种事,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再多感激之言,撄宁也不必多说了。现在她一穷二白,便是一锭银子也拿不出来聊表心意。姚大夫的好,她唯有默默地记在心里。
“有消息了,姚某要如何告诉您呢?”姚赋兴恐怕自己找上门,会给撄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十日后,我会再来拜见姚大夫。”撄宁道。
“好。”
刘九阴在屋内,听闻姚赋兴称了撄宁一声“卓二娘子”之后,便不自觉想听人墙角。
他贴着窗户许久了,直至撄宁拜别离开,方才闲步走到门口站定。他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撄宁的背影远去,眸光之中暗藏琢磨。
姚赋兴走过来时,他更是别有意味叹声道:“原是卓太傅府上的,还真是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