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可刚一张口,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时间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撄宁彻底醒了过来,忙下床去给凌奉迟开门。
凌奉迟一脸严峻,先是问:“你身体可好了?”
撄宁不安地点了点头。
“那赶紧穿衣裳,跟我走。”凌奉迟道,“李司教要你过去,跟大家一起练功。”
“啊……”撄宁本以为今天可以一直这么睡下去呢!
“还是早间那个校武场。你穿好衣裳,快些过去。”凌奉迟急急忙忙留下话,人便跑了,跟早上的温吞与和善比,判若两人。
他走后,撄宁不禁回头问陈将,“你可觉得奉迟兄他……没早上有耐心?”
陈将擦着鼻涕和眼泪,道:“他在李司教身边做事,大概是太忙了吧……阿嚏!阿嚏……”
“你没事吧?”撄宁无奈地走过去,“我就知道你要受凉。”
“没事,大夫给我开药了,待会我去煎了……阿嚏——”话未说完,陈将又长长地打了个喷嚏。
“你这个样子……”撄宁有些着急,想了想道:“我先去给你把药煎上。”
“不用不用。”陈将忙道,“李司教喊你过去,去晚了怕是要罚你的。”
“罚就罚一顿好了。”有了早上的经历,撄宁以为自己再没什么好怕的。
陈将拗不过她,只能任她去了。
撄宁煎上药,嘱咐陈将半个时辰后去看看,抓了一个早上吃剩的冷馒头,急急忙忙便往校武场的方向赶了去。
她赶到时,十八号老人已经在练功了,有对打的,有跟木桩子过不去的,也有练基本功的……人虽少,场面却有些混乱。李为止在其间,瞅谁的功法不顺眼,就要言辞犀利地批评几句。
撄宁心生忐忑,半天不敢上前报到。可偏偏这个时候,凌奉迟竟是不在……
凌奉迟不在,撄宁简直有种走夜路摸瞎的感觉……
她纠结了半天,突然触及李为止看向自己的冷冽:目光。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鼓起勇气道:“李司教,我来了。”
然而,李为止睨视她一眼,之后便走开了……走开了。
这就是他的惩罚吗?无视她的存在?
撄宁再次上前,“李司教……”
他又一次走开了。
“李司教……”第三次,李为止再要走开,撄宁果断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不服气道:“我迟到了是我不对,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