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敞很快随陈将一同进屋了。撄宁向他问起他姊姊的事儿,他却是目光闪烁,神(情qíng)局促,终于憋不住,不无担忧问:“是不是我让人给你画的画像惹事了?”
撄宁一惊,但却没有说话。
惊异之余,陈将不(禁jìn)侧过(身shēn)问他,“什么画像?为何给阿宁画画像?”
撄宁仍是不动声色,何敞也吃不透是不是因了这件事,她要找自己算账。想了想,他以为横竖话已经说出口了,索(性xìng)老实交代了罢!
“就在前些(日rì)子,你刚回皇城不久,我姊姊让我找皇城里最好的画匠给你画了一幅人像,说是东宫里一位与你同乡的贵人想要看看你是不是那位贵人识得的。”
“你姊姊可与你提起过,那位贵人是谁?”撄宁问。
“倒没说过……”何敞很有些忐忑。
撄宁踱步想了想,以为这位贵人不可能是假借刘家女郎在东宫作良娣的卓青瑶,二不可能是比何昭训位分还低的,再结合上回卓青瑶与自己说的那些,(阴yīn)茹越知道自己混在仪鸾司,足可断定,这位贵人就是(阴yīn)茹越。
她不(禁jìn)高兴起来,又问何敞,“你姊姊在东宫,跟哪位贵人走得近一些?”
“我姊姊惯会趋炎附势、捧高踩低,自是哪个得宠就跟哪个好。”何敞又无奈又怨愤,又觉不耻,“太子妃这等高不可攀的攀不上,下面这些人,她都攀附过。现在,该是跟(身shēn)怀六甲的那位(阴yīn)良媛关系好吧!”
撄宁和陈将,皆没有想到何敞原来不只是老实,还耿直得有些过分!耿直得连他亲姊姊的坏话也能说得这般干脆。
“那你平常是如何与你姊姊联系的?”撄宁问。
“都是她找我。”何敞说着又有几分纠结,“我这姊姊虽然为人处世过于圆滑,对我这个弟弟倒是极好的。她每个月发了月俸,都会让(身shēn)边的宫人送我一些,说我在仪鸾司辛苦,又正是长(身shēn)体的时候,需要用度吃些好的……”
言及此处,他上前一步,诚挚地请求撄宁道:“画像的事,若是给你惹了麻烦,你要怪,就怪我吧!还请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给我姊姊招惹是非。”
“没什么,其实也并没给我惹什么麻烦。”撄宁忙道,“倒是我,有一事想请你姊姊何昭训帮忙。”
何敞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担心。他不希望他姊姊惹别人的麻烦,自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