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屋里出来,就是与我做了你想的那等龌蹉事了?”撄宁毫不犹豫怼道,“那么哪一天我因为公事在中尉大人屋里待一夜,你是不是也要出去与人言说,中尉大人与我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长有这等是非之舌,是如何做到一营校尉之职的?”
“你……你信口雌黄!”黄庭钧突然发现自己说不过她,再看付辛脸色难看的样子,一时有些着急,不知如何辩驳。
“黄校尉,”付辛陡然瞪了他,怒道,“你可知罪?!”
“中尉大人……”黄庭钧忙躬了身,温声狡辩,“属下的确没有故意中伤卓校尉啊!属下只是说了几句自己知道的实情……若如此也有罪的话,那属下甘愿领罪。”
付辛冷看他一眼,直言道:“你能甘愿领罪就好。”
“大人!?”黄庭钧自是一惊,心生忐忑。
付辛叹了口气,“上回与将士们切磋,你伤了筋骨,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回家去休养吧!何时好了,我再派人唤你回来。”
“大人,您这是……”
“你放心回去养伤,”付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自会向上面为你陈情,给你争取个一年半载的时间。退下吧!”
“中尉大人!您不能如此待我!我究竟有何过错……便是有错,也罪不至此啊!”黄庭钧再也沉不住气了,嚷嚷着几近跳脚。
有人上前,直将他拖曳了出去。
听着他逐渐远去的叫嚷声,付辛嗔怪地看了撄宁,却又以不失宠溺的口气问:“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
撄宁笑了笑,拱手道:“大人铁面无私,公允裁断,属下佩服。”
付辛不禁“哼”了一声,嘀咕一句“无私?”,随即伸手点了点她,道:“你好好干,别叫我失望。”
“是。”
“玉伏堂之事,可还在查?”付辛转了话题。
“在查的。”撄宁道,“不过,中尉大人应该知道,此事现在,只适合查而不办。”
付辛点了点头,目光里满是赞许,“你知道就好。”
他担心的,反而是她继续查下去,会闯出祸事来。既然她知道“查而不办”的道理,他也就放心了。
“下月初,突厥来使进京,京中防护,势必少不了咱们中垒营的事,你早作安排。”提及此事,如此叮嘱一句,他便让撄宁退下了。
撄宁回到住处,黄庭钧便提着剑冲了进来,瞪着眼珠子全无平素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