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了,冰雪在一点点地消融,更冷。呼啸的北风钻进骨髓里一般,令人瑟瑟发抖。
“为何不走?”詹庸很意外,惊醒之时撄宁还在自己身边。
撄宁笑了一下,道:“本来想走的,看你要死不活,又没下得那个狠心。”
詹庸内心大动,眸光紧看着她,一时失了言语。
“原本我也不必走的。”撄宁忽而叹息一声,“公主让你一直跟着我,不过是想确定我真的离开皇城远远的了,对我,也并无恶意……我想逃,纯粹是因为不想有这么个人跟着我罢了。”
她顿了顿,不无讽刺地又笑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若想回去,无论把我送到多远的地方,我还是会回去啊。”
詹庸听言,收回了目光,神情略显出几分局促,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撄宁察觉到他这种反应,不禁问,“我说的不对吗?莫道是公主还给了你其他任命?”
如此随口一问,却问出了詹庸脸上一刹惊愕非常。
她问到点子上了!公主对詹庸,还有其他任命。
撄宁敛去笑意,紧看了詹庸,一本正经,又问:“怎么?公主对你,当真还有其他任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