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医治,恐怕要性命不保的。”
“你们可知他究竟是何来历?”
“说是五兵中垒营的一个校尉,起初是李副将在仪鸾司的司徒,好像姓卓,叫……”
“卓撄宁!是他我就知道了!当初在仪鸾司,手刃赵孟昭,可是出了名的!他还在南征战场立下不小的军功,救过公主,多次得到太后召见……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你们在说何人?”陈将从帐外闯了进来。
诸位士兵齐齐站了起来,神色略显慌张。
陈将因在战场表现不俗,葛郡侯已将他从仪军提拔为正六品昭武校尉。官阶不大不小,官威却是不小,对下属兵的管教极其严苛。下边的人,都怕他。
见大家不语,他便指了其中一个大个子,异于往常温声问道:“你们适才在议论何人?”
他在外头听了几句,没听全,心中想到撄宁,着实难以平静。
“我们适才在说,将李副将背回辽城的,可能是五兵中垒营的卓校尉。”
没有人知道,撄宁早已升任五兵营参将,更不知她现在是太后要追杀的“逃犯”。所有的事,都停留在他们出征时的样子。
“他现在人在何处?”陈将心惊肉跳,不禁瞪大了眼目。
回话的大个子低了头不敢看他,怯懦道:“受了伤,军医在为其医治……”
陈将听言,转身便跑了出去。
然而,有些事已然来不及了。
军医为撄宁看治时,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好在他没有声张,只将此事禀知了葛郡侯。
陈将求见,葛郡侯听得他说与撄宁是好兄弟、好朋友,便让他进来了。
他一进屋,见撄宁已被包扎好伤口,军医和葛郡侯的脸色都有些迥异,他便知道,撄宁女扮男装之事,暴露了。
他急急赶来,担心的就是这个。到底还是没赶上……
“侯爷,您知道了,阿宁她其实……”他还是试探地问了葛郡侯一句。
葛郡侯轻点了一下下颔,随即问:“你早就知道?”
“一同被选中,进仪鸾司的路上,小人就知道了。”陈将如实以告,并将自己所知的撄宁为何要女扮男装的因由也说了出来,以求葛郡侯一个同情怜悯之心。
葛郡侯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侯爷,小人能否进去看看她?”陈将急忙请求。
葛郡侯默了片刻,却出人意料道:“孤男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