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方才看向詹庸,答道:“你怕月公主不能放下对你的芥蒂。更重要的,是你以为能娶宁公主为妻的人,会是我。”
詹庸听言,不由得一惊。却原来李为止什么都知道?
但他并不心虚。当然,尽管他问心无愧,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清楚。
“我对宁公主,并未有过任何的痴心妄想。但我,希望她嫁的是一个如意郎君,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说着他还强调道:“这是我,作为一个臣子,对她作为公主的守护。守护她,也守护她的家人。”
李为止不由得神思黯然,忽而笑了一下,道:“让你心思白费了,我并没有成为宁公主的驸马,此生,更不可能让她住进我武信侯府来。”
“侯爷明明可以争取的。”在撄宁正式成为葛郢的妻子之前,这样的话,詹庸不知说过多少次。
李为止又是发笑。
“你怎知,葛郡小侯不是宁公主的如意郎君?”他的笑容,在灰暗的晨曦下,略显出几分惨白。他看了看天色,转了话头,“该上朝了。”
任是一夜未眠,他也要精神奕奕地,不在宁公主大婚期间缺席于朝堂。
他不希望有人议论,宁公主抛下了他,他为此萎靡不振。他不希望有人因为他,而议论他永远只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阿宁。
镇国大将军府,卓青瑶一早就等在了镇国大将军刘厥的屋外。
刘厥穿戴整齐由人前呼后拥走出来,尚且有些睡眼惺忪。身后追着他的姬妾还在娇滴滴地劝他说:“大将军困倦的话,向太后告个假便是,何必赶早去上朝呢?横竖近来天下太平,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大将军操劳。更何况,有何风吹草动的,自然有人禀知大将军?”
“妇人之见。”刘厥笑着点了一下那姬妾的鼻子,眼底倒是来了精神。
爱姬嗲声嗲气,一声“大将军”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刘厥倾身过去,还想与之腻乎腻乎,却是猛然听得卓青瑶在外头唤了他一声“阿父”,吓得这对肉丨欲男女魂儿都散了。
刘厥“咳”了一声,让姬妾回屋里去了,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随后才正色看了卓青瑶,颇有些不悦问:“这么早,来我这里做甚?”
“女儿又想嫁人了。”卓青瑶噙笑道。
刘厥皱了皱眉,打量了她一阵,显出几分为难之色道:“你虽年纪轻轻、天姿国色,但毕竟是嫁过假太子的刘良娣,谁还敢娶你?能活着就不错了。若是想男人,为父给你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