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撄宁面露了不解,镇国大将军刘厥眼眸一转,便呵呵地笑道:“香菱乃是我收的一个义女,因在府上犯了事,我本要将其处死的,碰巧被武信侯遇上。许或是武信侯怜香惜玉,他便将其要到了自己府上。已是数月前的事了吧?殿下您对此事毫不知情?”
听他有意渲染其实的话,李为止张了张嘴欲向撄宁解释清楚,却又觉得不是场合,遂只皱了皱眉,厌恶地瞪了刘厥一眼。
“我为何要知情?”撄宁自也知道刘厥的挑拨之意,却偏偏流露出了几分酸味来。
刘厥心下一喜,趁机回了她的话道:“我本以为殿下与武信侯亲密无间,无话不说,武信侯自也不该有什么事是要瞒着殿下您的。”
“武信侯怜惜谁,是他的家事。他的家事,也要禀知于我吗?你当我是他什么人?!”她露出些许愤怒之色,睨视了刘厥,突然就小题大做道:“我与武信侯清清白白,大将军言下之意,恐有辱我之嫌。试问,臣子侮辱公主,该当何罪?”
刘厥一惊,窥视到撄宁眼底暗藏的笑意,他才发现自己中了她的下怀!头前那点醋意,分明是她装出来引他说这些胡话的吧?
他忙作揖,陪笑道:“恕臣失言,还请殿下息怒!”
“臣子侮辱公主,”撄宁冷声,竟是一字一句道,“此罪,当诛。”
刘厥听言不禁抬眸看她。他就不信,这宁公主还能因为他一句不中听的话就把他杀了不成?
“武信侯,剑借我一用。”撄宁看着刘厥,微抬了右手,用命令的口吻吩咐李为止。
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皆屏住了呼吸。
李为止也不明白,撄宁想做什么。他甚至揣测她是要不顾后果,先杀了刘厥这个国之蠕虫再说。他走至她身边,压低声音意欲劝阻,“殿下……”
却是“锵”的一声宝剑出鞘,撄宁已从他手里抽出了他的佩剑,直指刘厥。
“啊……”刘厥惊呼一声,随即跪到了地上。
然而,他身边的侍从个个面露狰狞,蓄势反击。他最得意的亲信更是手握佩刀,随时先发制人。
他急忙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即展露一抹笑容来,问撄宁:“殿下真要杀我不成?”
“罪无可恕。”撄宁猛然挥剑,直向着刘厥的头颅。
刘厥避之,其亲信则是挥刀,直向撄宁面门。
李为止本欲拦阻撄宁挥向刘厥的剑,见状自是风向一转,举起剑鞘拦向了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