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戴上,谭茵摇了摇头,指着李征送的那根蔷薇银簪,戴了上去,又寻了件穿了两年的细棉布衣裙。
忍冬嘟囔道:“姑娘,这是上京,你打扮得这样寒碜是要被人笑话的,你啊!还不如夫人时兴,整天就捣鼓书和药了。”
谭茵笑了笑道:“穿旧衣裳舒服。”
忍冬给她披上衣服,“只盼望李公子能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
谭茵到李家的时候,门外停了一驾檀木马车,马车高大宽敞,两匹骏马矫健,一看就知出自非富即贵之家。
院门虚掩,进得院子,从屋内传来一阵笑声,有李母闷闷的笑声,还有一位姑娘黄莺出谷般的声音。
思索片刻,谭茵本想转身离开,但想到那日在李母房间看到的贵重物品,还有屋内那位姑娘,想到张子清提到的大家小姐,遂轻手轻脚往窗边移去。
里屋里坐着一位美丽的小姐,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嘴,身着华贵时兴的衣衫,头上戴着珍珠金步摇和白玉红宝金簪,手腕上的金镯碰到桌子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伯母,我上次给你带来的葡萄锦缎你可还喜欢?霓裳衣坊的裁缝一直帮我家做衣服,什么时候得空,我让他过来给你量量尺寸。”黄莺姑娘嗓音真是甜啊!
李母笑呵呵地说:“喜欢,喜欢,你送得我都喜欢,你这孩子,这么好的东西尽想着我了,这么好的缎子给我做衣服可惜了。”
“伯母说得哪里话,您如今是进士的母亲,谁都要高看一眼,有什么东西是你用不起的?”
“看看你这丫头说的。”李母笑得合不拢嘴。
黄莺姑娘嗔道:“那可不,李郎日后宏图大展,伯母可是要四处交际的,这衣服和首饰是门面,必不可少。”
李母夸道:“你选的这个料子,颜色花纹都特别好,还有你送的金簪这几天戴出去,都说好看。”
“这人靠金装马靠鞍,这根金簪最配伯母的富贵了,要是再做身好衣服就更好了。”
“还是你这大家小姐懂得多,日后还要多帮衬我才是。”
黄莺姑娘甜滋滋地道:“您说的哪里话,能和你一起也是倩儿的福分。”
“伯母我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你看看你打扮得多好看,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
“伯母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上次拿来的人参吃了吗?听说对腰酸背痛特别好!”黄莺姑娘娇羞道。
“吃了吃了,效果特别好。哎呀,我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