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见过几个丫头?李征他娘可说了,那大家小姐模样仙女都比不上,她爹那可是经常见到皇上的,你见个县老爷都要磕头,谭家丫头给她提鞋都不配。”王二婶子面露鄙夷之色,嘲讽这些人都没见过世面。
“那茵丫头岂不是要哭死?”另外一位妇人问道。
“哭就对了,趁早想清楚,明白道理,李征压根就不是她现在能高攀得起的。这凤凰就得凤凰配,乌鸡就是要配乌鸡。”王二婶子嘲讽道。
“嗐……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为你家那小子说亲吗?”王三婶子看穿了她的心思。
王二婶子白了一眼她,神气地抖了抖头,像只大公鸡骄傲道:“怎么啦!我家虎子人长得好,又能干,在苏州城张老板那当店铺掌柜,一年挣得比他爹十年都多,难道还配不上这丫头。她被李征给甩了,要说是我们不嫌弃她才对。”
“虎子挣的那两子人家还看不上,茵丫头她娘头上的簪子你家虎子一年都买不到一根。”
“切,也就谭夫子纵着她,连个男娃都不生,别人家早就被撵出去了。我们家虎子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干,以后在苏州城是要买大房子,有好多奴婢,不比谭夫子差!”
“那也不见得选你们家虎子,说不定她去给李征做二房呢!”
谭茵再也听不下去,掉头转身回家。
……
彦敏的婚事也定好日子了,就在彦雅婚礼的一个半月后。
高家两位姑娘陆续出嫁,谭钧夫妇俩对女儿的婚事也急了。
本来女儿和李征情投意合,就算有所担心,也不能有别的打算。如今看她过完年就十九,时间一下子就变得很紧。
谭夫人这些天一直催着谭钧,夫妇俩左思右想,一是借参加彦雅彦敏婚礼的机会,让高家也给张罗张罗。二是联系谭钧的至交故友,看看可有合适的儿郎。
夫妇俩看着女儿怔忡地朝外面看,本来活泼灵动的女儿一下子沉稳许多,心事重重也不愿意说,两人心里很是难受。
……
再次来到杭州见到大家,谭茵感到格外亲切。
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共同度过一年多时光,有欢笑,有痛苦,有悲伤,如今都是沉甸甸的回忆。
许家最大程度地展现出他们的诚意,彦庭他们一回到杭州,聘礼就一担接一担地抬了进来,众人都看到许家对这桩婚事的郑重。
许临风特意从上京回来,许临海也于半月前回到杭州,苏浙两省官员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