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夫婿。
祁国大婚的方式与鄞国有所不同,但为了避免引起争端,父皇还是决定嫁我时采用鄞国的婚嫁方式。
本来我该提前一月学习鄞国礼仪,通晓他国文字。
可我这一病,不光进宫教学的司仪急秃了头,连前朝的老头子们也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出了差错鄞国“拒不签收”。
“金丝香木嵌蝉玉珠、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累丝珠钗………这些都是公主需得提前预制好的,确然不可有万一的疏漏。
“公主虽嫁去我鄞朝,可莫要坏了规矩,衣裳尚不能着大红色……”
我真是要哭了,这,这难道不是去鄞国游山玩水吗,何故要准备这般如此多的东西,大多我都前所未闻。
这个自称是从鄞国来的张司仪从早念到晚,从晚念到早,加班加点的同我絮叨这些规矩,学不会还不让睡觉,不准吃饭。
彼时我的肚子已经在向我抗议了,我简直恨不得一头栽在她头上,让她可消停会。
但我觉得我当做一个乖巧的公主,不可如此胡来。
于是为了逃脱此人的魔爪,我毫不犹豫的,及其乖巧的,将一碗醋塞在他手中。
即便不能逃出去,出一口恶气也好,张司仪知道这是醋,也见着我命幼青端了碗醋来。
她大概以为是我要给自己醒神,于是也未做出奇怪的表情,在见我将一碗醋塞住她手中的时候,我一直以来期待的表情终于从她的脸上浮现出来。
五味杂陈,她不可拒绝,因为这是礼数。
我见她都快哭出来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可真是印证那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她愤恨的瞧着我,殿上的下人们或捂着嘴偷笑,或憋着笑看好戏的样子。
她硬生生喝了一大碗醋,在痛苦狰狞的表情过后竟然恭敬的退了出去。
本以为可以安生两天日子了,却没料到她前脚刚踏出明粹宫,后脚就进了坤宁宫。
余下的两日我被皇后娘娘罚抄宫规,其实我倒是乐在其中。
只要不听张司仪用他奇怪的鄞国口音念叨婚嫁礼法,别说让我抄宫规了,就是让我抄《论语》我也不会吐出半个不字。
抄书虽然辛苦,但幸好有幼青在,有时候会让幼青模仿我的字迹抄书,幸好娘娘并没有派宦官来监督我抄书,许是见我大病初愈,又不太识得许多字的缘故。
我的病虽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