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游山玩水一点也不好玩,很不好玩!
我身边有一堆不认识的人监视着我,穿着奇怪的衣服配饰,同我身上的配饰差不多,不过那不是祁国的配饰。
每每我探出脑袋同他们商量商量下马车买点煎饼果子吃时,他们总是面无表情的拒绝我,并且是用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拒绝了我。
然后叽里呱啦唾沫横飞的同我说了许多,我努力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可是无奈他说的根本不是祁国的语言,我悻悻的缩回脖子满脸幽怨。
好在幼青明白我的意思,不一会给我带来了好多煎饼果子吃。
这一路上我可真是要憋闷死了,偶尔趁他们不注意,把挡在我脸上的红布扒拉下来扔到一边透透气四仰八叉的吃着煎饼果子。
幸好这马车够大,我又生的很小足够我一个人在里面横差竖躺。
有时候憋闷极了,我便会探出脑袋同那人“大吵一架”,他说他的,我说我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也相当和谐,见过路的人投来奇怪的表情了,再悻悻的缩回脖子,这样一来一回也给路上增添了许多乐趣。
这一路上,我渐渐发现跟在我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些人一半是鄞国派来接应我的人,而另一半是祁国派来服侍我的人。
不过祁国的人只能远远跟在马车后边,扛着很重的箱子,而随侍在我身边的这些鄞人,一个个都有武功,并且身手不凡。
行路的这几天有不少拦路抢劫的人,但都还未说完打劫的标准台词,都被断喉了。
那种时候我是万万不敢把脖子探出来的,生怕他们一个手滑,拔剑的时候把我脑袋也带走了,我摸了摸自己光滑平整的脖子心情稍微舒畅了些。
大约走了有五六日的样子,我晓得我已经离祁国很远很远了,不过我走之前命幼青替我记录好回祁国的路线,万一哪天我想母妃了好回去同母妃团聚。
我下马车的时候大约已经在鄞国境内了,那些人同我们祁国人长得差不多,只是说的话我听不懂,他们说起话来就像在吵架一样,一点也不讨喜。
好在这一路上有人替我同他们“吵架”。
再次下马时已然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可他们依然不许我四处乱跑,我口干舌燥张牙舞爪的同他们解释我出去看看就会回来的。
可是他们几个木头桩子完全不理解我在说什么,说什么也不准我出去,气的我头昏脑胀,我觉得母妃骗了我,这根本不是件游玩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