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绵脸色一黑,完了完了,用错方案了。
她转而采取怀柔政策,“要不这样好不好,你要是能不哭的话,阿姨再和你一起去买几个苹果?”
林阳阳哭声未停,头埋在臂弯里,动也不动一下。
薛绵绵叹了口气,转头向林崇德问道,“这事儿,其实跟苹果没关系吧?”
林崇德解释道,“这孩子得了癌症,说是明天要做手术,把眼球摘掉。她不愿意,自己跑出来了。”
“明天就要做手术?那她爸妈怎么没陪着?”薛绵绵问道。
看刚才林阳阳的表现,明显不是一天两天没见着自己爸妈了。
提起这事儿,林崇德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他咬着牙道,“哼,他们两个……其实之前还好好的,但是听说要摘一只眼睛,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医生说如果不摘眼睛的话,可以尝试做局部化疗,但是特效药国内没卖的,其他的药效果没那么好,要是全身转移就糟糕了。”林崇德解释。
“那去国外买不就行了!”薛绵绵道。她被秦立耳濡目染,非常相信,很多病,只要有希望就值得去试,断然没有随便放弃的道理。只是外出买个药,这应该算不了什么大事儿。
“这个很难。”林崇德沮丧地摇了摇头,“这种在国外生产的,国内没有批号的药,按国家规定算作假药。要是吃的药,还能去黑市上花些钱碰碰运气,可她这个药是局部化疗用的,要从动脉或者是玻璃体里打进去。这种操作咱们自己做不了,只能求医生帮忙。可医生如果用假药的话,也是有法律风险的。这种情况,没有医生愿意打药的。”
薛绵绵听了,热血上头,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找人问问?我老公也是医生,我问问他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林崇德沮丧地摇了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但……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你们不愿意找人帮忙?”薛绵绵奇道。
“不是不愿意,实在是情非得已。我之前也不是没联系过朋友,可是,实在是没办法。这药得低温运输。这一路这么长,谁能保证这药没问题?走私的人为了不被海关查出来,什么招不用?要是藏的时候温度升上去了,这药变质了,怎么办?这个险,就算我们冒得起,医生也冒不起。”
“你是说……马法兰?”陆微别问道。
林崇德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惊讶她怎么能猜到,随即点了点头。
薛绵绵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问了陆微别。
陆微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