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不知先生现在身体是否康健?”
欧阳箬按耐下心中激荡,颤抖着道:“三年前就病故了……”那男子猛地一抖,忽然跪下来抱头痛哭:“先生……先生……您怎么就去了……学生还未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您怎么就去了。”
欧阳箬立在一旁拭着泪水,却冷着眼看他。见他涕泪横流,不似做伪,心中虽然惶惑,但是却隐隐看到了希望。看他哭得差不多了,才上前虚扶了他一把:“家父门下学生甚多,妾身实在不知您是……”
张子明顺势站了起来,擦了擦脸,露出面上一小片白净的皮肤:“十年前,家父亡故,子明生性顽劣,母亲为了让我走上正道,特特地拉着我在欧阳府前跪着求先生收我为学生。欧阳先生知道我家境贫穷,还特地拿了钱让我拿回去贴补家用。子明跟着先生学了两年,不但未交一分学资,还受了先生许多恩惠。……”
他说到此处,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面上越发显出英挺的轮廓。
欧阳箬泣道:“家父一生清廉,为官也甚是爱民,病故前一晚听得府中老管家说道,他还在披阅地方的政事。”
张子明叹了口气,定定出神道:“华国中要是多几个先生这般人物,也不至于……”
他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下欧阳箬:“学生曾见过小姐一面,当时……”话未说完又红了脸,只得尴尬了别过了头,好在他脸上尘垢满面,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