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准备,哎,听说柔娘娘这几日又招赵先生看病了,还抓了药,不知道……”
他话还未说完,楚霍天猛地立起,怒目圆瞪:“你个皮猴,怎么这时才告诉朕?不行,朕要去看看。”
他迈了一步,忽然又猛地醒悟,疑惑地转身:“前天朕不是才看过箬儿人好好的……”李靖才一个忍不住,哎呦一声笑出声来。
楚霍天心知被他给耍了,眸光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好笑,故意冷着脸揪了他的耳朵:“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李!靖!才!”他龙颜肃然,冷气森森,即使是玩笑,却也开得气势凛然。
李靖才见楚霍天身上寒意阵阵,耳上剧痛传来,只得讨饶:“哎呦,我的皇上,您又忘记了,奴婢没有九族……哎呦……奴婢真的没有欺君啊啊……”
“叫你再拿朕寻开心!”楚霍天手指指风一扫,一道不大不小的劲力点上李靖才腰间软穴,李靖才忍不住酸软在地,想要起身,却又一阵酸麻,不由哎呦直叫。
两个主仆在笑闹着,忽然御书房的侧门一开,闪进一个身着艳色宫装的丽人。施了脂粉的精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移莲步上前柔声道:“婢妾参见皇上。”
楚霍天见是她,两道剑眉不由皱了皱:“你来做什么?未经通传就进来,宫中的规矩你是不懂是吗?”
来人正是这几日跑得勤的王贵人,她一听楚霍天口气不悦,慌忙伏地跪下道:“皇上恕罪,婢妾在外边没见着李公公,所以才贸然进来,请皇上饶命!”
她连连磕头,娇声哀求。楚霍天本不喜她,却也不好当面怎么发作,只得淡淡道:“有什么事,起来说话吧。”
王贵人这才起身,李靖才靠得近,只闻道一股兰香,心中诧异,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王贵人恍若不觉,只款款上前,换了笑颜道:“皇上,婢妾为皇上做了一道雪梨银耳汤,皇上可要尝一尝?”
楚霍天重新坐回龙椅御案上批阅奏章,这回倒字字看进去了。不一会,便下笔批注。王贵人见他不理自己,心中万分委屈,想了想,还是步上前去,轻挽长袖,露出一截雪白胳膊,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尖尖,捏了砚台上的墨便轻轻研磨起来。
来回拂动中,暗香盈袖。楚霍天一闻,不由抬首看了她一眼。王贵人以为他动了心,忙笑道:“皇上,婢妾为皇上磨墨,不会吵到皇上的。”
她说话间娇语软糯,带了一丝不自然。楚霍天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她几眼,冷然如电的目光刺得王贵人面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