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元欢突然停住了动作,缓缓叹了口气,一双殷殷美目与他对视良久,似乎还隐隐带着泪花。
那样脆弱美丽的眼神,任凭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吧,日陨也是微微一怔,终于是,点头默认了。
元欢这才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摆弄起日陨的鞋子起来,只留给日陨一片乌黑的发顶。
他感受着脚底那双温软的手正为他穿上新鞋,再为他掸去鞋面上的灰尘,动作轻柔之际,而他更是像是第一次穿鞋子一样,腿绷得直直的,紧张得无以复加。
“好了,穿好了,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终于是套好了鞋子,也系好了鞋子上的搭扣,日陨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并下意识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黑靴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白色锦缎缝制成的及踝软靴,鞋帮上还用银线绣了几朵含苞待放的合欢花作为花纹,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装饰,虽还是略显女气,但胜在做工精良,倒也勉强穿得出去。
“好看,不愧为我所出,走出来就是和别的不一样。”元欢一脸得色地赞不绝口,上上下下地一通打量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也不知夸的是鞋子还是人。
日陨被她盯得尴尬不已,只得掩面作势清咳了几声,岔开了话题道:“没想到您还有这手艺。”
“陨儿,你可别小看我,我虽养尊处优多年,却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当年我还在姑墨未出阁那会儿,女红之术便已经是闻名一时了!”
提及姑墨,元欢是一脸追思,而日陨却是沉了脸,踌躇满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您为何会千里迢迢嫁到昆国,而我,又……”
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世,日陨其实一直都是隐隐猜得到的,大抵跟那过街老鼠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尽管一直被师傅偷偷摸摸圈养在乌山上他也是无甚怨言的,只是一心想好好活下来就够了,只是自从那日与师傅在一番交底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这才恍然,原来他们费尽心思留下他的命,不仅是因为他身上流着的血脉,同时也是为了让他肩负起母国复兴的使命,可是师傅,那担子太重太沉了,他一个人又如何承受得起啊!
“陨儿,你可否知道为何这么些年我虽承恩不断,在外人看来一直是光鲜亮丽,可又时时刻刻都是步履维艰,不敢掉以轻心?而那伯颜琬失宠多年,仍能在这天乌宫屹立不倒多年?”元欢长叹一声,一脸复杂道。
“右夫人行事诡谲,几近步步为